人类发明了文明和艺术情怀,都是抬高美化自己,间隔自己和别人很远的距离和台阶,显得自己是多么的神圣和特殊。
人类的自我忧伤是自我矫情的表现,明明都是从乡淳而来,带着质朴而至,纯洁又善良的质地,来到这花花世界,为拉近自己和所谓优等人的差距,个个变得开始蹬高捂头,扶额甩发,卖姿弄骚,阿谀奉承。一会强颜欢笑,一会愤愤不平,一会抑郁寡欢,一会含泪抑郁,一会长叹短嘘。
这到底是忧伤自己还是拿得太少了呢?还是不甘自己的落后别人几步?
宁愿在高楼大厦之间碾压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宁愿在车水马龙之间徘徊自己的犹豫和茫然,宁愿在灯红酒绿之间燃烧自己的尊严和寂寞,也不肯做回原来的自我。
仿佛过去的自我如同巫婆一般丑陋,却不知而今的自我更加贴近魔鬼的样子。
对过去纯洁的鄙弃,素布换上绸缎,辫子烫上花卷,嫩甲描上彩色,享受起城市里各种半跪式的服务,骄傲取代自卑,虚荣掩盖纯真。
忘本是人自我本能,脱离自己原来的青涩和呆板,换肤抹色让自己登上高堂,扶额忧郁,当上这个城市的情怀人。
城市的蜕变是让自己变成新的贵族和阶层,不过那也是靠着猎取他人的仅有甚至透支换取而来,无形之中自己也变成阶级者和自私自利者。
自己的积极参与助长新贵等级的划分,推远底层人往上的台阶,关上寒门弟子敲开的大门。
底层艰辛和无趣的生活让更多人如同瘟疫一般去逃离农村,他们渴望高人一等的感觉和享受,金钱的征服带来的各种快感令人迷醉和兴奋。
加入新贵后再回去显赫自己的不同是很多人的做法;成为阶级,再回去敛取别人羞涩干瘪的仅有,成为一种骄傲和姿态。
品着红酒和鹅肝来忧伤自己寂寞的情怀和惆怅,感叹自己还不够努力和成功,警惕着着这个城市里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鄙视着这个城市里男女之间的脆弱和势利。
仿佛就是一个地主或者一个地主婆坐在暖炉前,吃着手抓肉喝着高粱酒,剔着牙缝里的肉沫,眼露凶光地说,那个谁还有谁这个月都没有把租金还上,麻辣巴及,明天收拾他们去,让他们知道谁是他们的天和主人。
任何的汲取如果一旦成为自己认为的理所当然,演变到凶神恶煞口吐白沫事态,其实,这样的我们又轮回到古代旧社会的地主阶级。
人若无地无房,人觉得无根基,等有了地有了房,人又进入继续去奴隶剥削别人的循环。
你觉得你很辛苦,用尊严换取的财富转换成房子,再放租给别人,是一种长远投资,以保今后或者子孙无忧,问题是这思维这手法和以前封建社会下的地主和租户关系有何不同?
跑出去后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仍旧争相恐后坐回地主的位置,成为新时代的新贵者,这还不是又绕了一个圆圈回到原点?
以前是看书看电视剧知道旧社会的地主长什么样子,而今不用去看了,自己就是活生生的样板。买地买房,放租收租,追租讨租,停租威胁,还气愤填膺地认为,那些穷鬼赖皮还租什么房,没有钱装什么装,一群穷鬼,不要脸。
如果,有天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的时候,恭喜你,你逾越到旧社会的地主阶层,成为高高在上的俯视者和支配者。
而今,每天都有大量的文章不断制造各种地产和大城市概念,不断催化人类加速划分自身等级,买房炒卖丰满自己的荷包,读贵族学校考取公务员为的是分房换取城市身份,出国留学为染色提亮自己的外表,快速脱离底层人这个标志。
不断有人脱离农村,成为有产阶级者,也有不断的人坠落,成为新的底层人,欲望和本能驱使人去脱离自己的本色,融入城市成为新的阶层。
而,贫富差距越大,有产阶级的势利和跋扈,碾压和压榨着和自己原来一样的人,那这和古代几千年的封建主义有何区别?
穷人越多,两个阶层距离越鸿沟,这不是又再次恢复到了那个时代的特色?
最后,有产阶级该如何保存这份收租的优势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会不会有一天也和以前一样的开始和结束?
(凤凰居士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