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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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家乡有5年了,那是童年的地方。

从我记事起,爸爸就一直在忙碌,天没亮就骑着自行车出去,傍晚太阳落山只剩少许余晖才听见那辆自行车叮铃铃的声音。爸爸身上最初深蓝色的工装也变得惨白,还有每天半夜听到的咳嗽声也越来越频繁。

所以我的记忆里,他没有像别人的爸爸那样拥抱过自己的孩子,没有笑过,也没有停下来和我好好说过话。

也因为这样,我对爸爸的情感也只有平淡如水,有涟漪却少了深沉。

后来我才知道,是生活的重担让他没法停下来好好享受,隐藏了那曾经让妈妈爱上的笑脸,他承受着一个平凡父亲的重担,那已经足够伟大。

妈妈曾经告诉我:“第一次见到你爸爸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

我笑着说:“一个笑容就把你收买了,爸爸也太容易了。”

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坐在门口抽烟爸爸,咳嗽声又重了。

我的童年是一个纯粹的乡下孩子。

小时候家门口是一条泥路,泥路的那头是一口方方的池塘,池塘回馈给村民的不光是水还有我们这一帮孩子童年的乐趣。那时你站在水边,可以闻到阳光和泥土混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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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还有菜园,有田地,有一整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有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这儿有枣树,有弹珠,有纸飞机,夕阳映红了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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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一个晒稻谷的场子,旁边是一块平坦的沙地,那是我们的大本营,依稀还可以听见我们玩闹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个村庄就这么大,从村口一眼就能看到村尾,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们渐渐长大,村口熟悉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了,越长大就越变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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