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温暖纯良

(一)

入职二十多天后,接连中秋加之国庆,十天假期,整个人已经疯了。原本想着去哪里看看的,但一想到去年人山人海,挤在虹桥火车站买不到票的场景,便也作罢。说实话,其实是囊中羞涩。

那就和很多年的选择一样,回家。

至于我为什么要回家,以及回家会给我带来哪些收获,除了睡不醒的一日三餐,不断往嘴里塞的各种零食,以及老妈不管什么话题都能直接扯到我该结婚上,还有孩子间歇性的哭闹声充斥着整栋楼外,其他的我真想象不到了。

我想要一种纯粹的感受,就像多年前我和老姐偷摸着看电视,在知道老妈大概什么点回来之前迅速地关掉电视机,然后老妈用纪检委的神情走进卧房,摸了摸电视机的后背散热器有没有热度,我们再怀着侥幸心理过这一段难关。可是渐渐地离家越来越远,越来越久,回家就连电视也懒得开了。她们也越来越拘束,待我像个客,而我也越来越不自在,反而想假期快些结束,宁愿回归我的出租房。

我们变了吗?

这个季节院里的橘子还绿着,柿子虽然有点儿黄了,却依然硬着。有一年过年回家,老妈还特意给我留着秋收的橘子,她说家里的橘子,味道正。那一刻心里总是五味杂陈的,于他们,世界就那么大,好吃的都要留给孩子。可我们在外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吃过,没见过,他们应该很难感受一顿七八百的火锅到底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以前家里没有小孩子,我也不在乎这个世界对于孩子的伤害的新闻有多可怖,可是当外甥女叫我一声舅舅的那一刻起,我对于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提防。吃的穿的安全吗?诱拐小孩的人都长什么样?上学如果遇到校园暴力呢,老师是否都是好人吗?大学要去哪里读……

我无法没心没肺地说,让孩子无拘无束自由的长大吧!虽然我想她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这个世界真的没好到给予所有人公平的环境去成长,那就尽可能自由些,健康些长大吧!

临走时,她往我包里塞了一个橙子。那个橙子我放了好久都不舍得吃,后来它敌不过时间,烂了。

(二)

去年国庆,由于自己粗线条,很早就到车站了,却在麦当劳里闲坐了好久,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直到最后五分钟检票员不给进,当场哑然。

于是搜索新的路径,未果。准备打道回府时,想到何不去乌镇看看。于是在夜幕降临前,大巴到达杭州,在宾馆里我计划着隔天的乌镇两日游。

那天走了三万多步,晚上为了等西栅的夜景,竟走了两遍,最后带着低血糖的体质出园,发誓如果还有下一次,一定要和最爱的人一起来。至今这个愿望还未能兑现。

我以为今年我会再度误打误撞地去一趟的,看来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凑巧。

15号是去看刘若英演唱会两周年的日子,我人生的第一场演唱会,第一次微博被她点赞后,认识了一些佛系的粉丝,有了些故事,却都是无疾而终的。我不善于去维系感情,所以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还能留下的,都是用真心换真心的存在。

一直还想着看她的演唱会,听说12月30号乌镇大剧院有她的限定版演唱会,可是看到门票价格,望而却步了。

这一次可能陪伴不了了,那就等下一次的梅奔,我一定吃得饱饱的,用尽我最大的力气和她从八点唱到永远的八点。

(三)

这个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路过杭州了,今年好像都去了三五次了。去的次数多了,便愈发了解得多了,包括光鲜亮丽的,和不那么光鲜亮丽的,然后就在心里产生了对比,某个地方加分了,某个地方减分了,再环比去过的其他地方,一二三的名次就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意义,可能对于天秤座来说,能罗列名次的,应该是很注重它了吧!

在它与苏州间,我游移了很久,目前杭州还是排第四。如果再有什么人加上一笔的话,第二估计都不成问题。别问我第一是哪里,此生不渝的大北京。

(四)

到了某个年纪,身体就会接二连三地亮红灯。

我是个年少不在乎吃喝的人,不怎么注重自己的身体。所以该长个的年纪,经常饿肚子。该注重锻炼的时候,经常犯懒不运动。

自从2016年那一场空前绝后对于生命的深刻反思大行动后,懒散的惯性思维方式并没有改善。

各种小病小痛的,先熬个几天看看,最后出现征兆了才不得不选择去医院。我猜想,我寿命的三分之一估计都是被我自己作没的。

这个月又有些反常,起先百度了一下,感觉自己都能写遗嘱了。后来身体又好转了。虽然是虚惊一场,却让我对于生命更多了一份敬畏。

也只剩敬畏了。

(五)

凯凯加我好友了,他说他下个月要结婚了。

于是这么多年对于北京的禁忌我可以全部释怀了。

那晚我单曲循环了好多遍的《再见二丁目》,觉得人生很玄妙,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而有些人走散了还能回来。

这里就不赘述了,我写了《再见二丁目》的文字,算是怀缅了我们的北京。

(六)

如果让我说出自己最爱的几家餐厅,除了定期会打卡的麦当劳外,西贝家的小哥哥也总是被我肆无忌惮撩到面红耳赤为止,再一个就是海底捞了吧!

总觉得吃饭其实就是吃个环境,吃个心情。诚然菜品很重要,但一起吃饭的人更重要。

这个月连续去了两次海底捞,第一次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坚持选择在大都市游走,更多的是这里能提供我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生活。就像多年前大家问我对于租房子的区位最为注重的点是什么,我直接说了句要离超市近,还有楼下最好能有家麦当劳。

这么多年不管在哪个城市路过,每当看见麦当劳那个黄色的“M”logo,我都能脑补我生活在附近的一种状态。

麦当劳是属于孤独者的天堂,且他们在这里四目相对也不觉尴尬,了然于胸彼此的状态。我喜欢在麦当劳里看电影,写文字,在二楼看这座城的霓虹车马喧嚣。

一起聊点心事,或者什么都不说。你看着我,我望着菜,生活也就这样了。也总是在路过的天桥上发现故事,有好看的小哥哥给好看的小哥哥拍照的,有抱着花和蛋糕自拍的小姐姐,有背着挎包刚健完身的男子……

我喜欢大都市,因为每个不切实际的故事都有他合情合理地缘由,你是写故事的,也是看事故的。

我喜欢大都市,因为每个人都在得到时欢欣鼓舞,失去时歇斯底里。可是第二天依然重新开始。

我喜欢大都市,因为每个人都有欲望,而每个欲望都需要去付出,于是欲望交织,我们各取所需。

……

十月听到一句话,“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我只能做到前半句,后半句可能需要用尽一生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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