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萦绕在我心中很久,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但是希望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给我解答吧。
在我初中的时候受到了中国式语文教育的荼毒,虽然老师并没有说你的好词好句会让我给你更高的分数,但是看着慢慢提高的分数,大家都在那时候会种下下一个这样的种子——辞藻堆砌起来的文章基本就是好文章了。我对这个观点认识得早,因而也更早的拿到了更好的分数,同学们会感慨你的文章真美,而我似乎也飘飘然。哪怕是上了高中,我也喜欢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辞藻去装饰我的文章,甚至有的时候泉思不能涌动了,我也会把一些很平常的词语拆分,让他们看起来似乎更好看一些,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其实外表再华美的房子,里面如果空无一物,也不会有人都愿意居住,那些因为房价偶尔降低而购买的人,进入之后肯定会大呼上当受骗。
直到后面高三的时候,我在看我的以前的文字懵懵懂懂的,就感觉到了真情流露的难能可贵,要把一件事情全面而有质感地描述出来,是真的不容易。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会羡慕那些小学生的作文,我会觉得虽然他们存在着一些病句还有一些错别字,但是他们所带给我的感官,确实十分清晰地场景再现。而后面再看一些,其他的所谓的好文章,我会感觉他们除了辞藻的堆砌之外,毫无一物,甚至他们在描述了一大段文字之后,我都不能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她的感情是什么?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流露了哪些情思?我都不知道。也是当时我认为辞藻的堆砌反而是现在一些学生文章的通病,真的好文章不会以好词好句,在自然在质朴之中自然能看到他的好,而更好的文章应该是遵守着社会的现实和自然的现象。文章确实是感性的产物,但是文章要表达的必须是理性的事实。
上了大学之后,我看到同学的一段描述蜗牛的并且抒发自己会像蜗牛一般努力、低头向上的文字,但是我的直觉就鞭策着我,一定要给她回一段——蜗牛是群居动物,你的文字描述是错误的。而后我又听到了他对于我这件事情的吐槽,他说我只是抒发我的感情,他甚至说我不懂的文学不懂得美,而我当时想的是真的好文学不会用抒情来误导人,不会让受体产生对真理的错误认知。
而我现在又疑惑了,因为文学的边界是没有边界的,如果真理有一天成为了它的一隅墙角,那这一面南墙到底撞不撞破?就好像之前突然想到的一个例子——北斗八星。这个肯定会给常识带来重大的打击,可是如果说每当一个你的亲人死去,他会变成天上的星子,每天催促着北斗七星快快出现,为你指引方向…那是不是又带来了全新的感官和美感?
从辞藻到这一些打破常识的比喻,我就一篇好文章的认知,好像有了更多的标准却同时有了更多模糊。文章以达情,文章以喻理,而终归有一天它们会遇到不可磨合的矛盾,我们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