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听过李健版《父亲写的散文诗》,偶然听的,只是觉得温婉、优雅,象位歌者娓娓道来。
自己一直是音乐爱好者。今晚再度听起这首歌,认真看了看歌词,意境真好。
于是我想,生命是一个轮回,我们的父母曾经也是子女,而作为子女的我们,现在也己为人父母。如今我无法将这首歌唱给我的父亲,只能是每听一次默默的感伤而己。
想象着自己的女儿以后总要嫁为人妻,以后一定会有另一个男人来替自己疼爱语轩、语恬,可我仍是放心不下,仍是会不舍。
女儿是上帝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她会不会将我现在写的这些文字研磨,会不会也写出下一个《父亲的散文诗》。
有些歌词写的不是你的故事,但却那么容易感同身受。人在习惯中容易忘却,习惯了陪伴就会舒服,这让我们常会忽略身边最亲近的人。
语恬睡了,这才得空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听着李健带来的这版《父亲写的散文诗》,回忆这么多年,与父亲的过往。
父亲是不会写散文诗的,他是一个一丝不苟、严谨得近乎苛刻的人。他突然的离世,家里的房子刚建完。我去清理他的遗物,书桌的抽屉里,十几年的工作日记整齐的叠放,足有三四十本之多。
我最担心建房的账目他都详细记录,连所剩余料的数量、地点都标注清晰,没有为后来的兑付添任何的麻烦;
他对我写的材料非常挑剔,从未表扬过我,却经常晚上偷偷地帮我修改......
人说父与子之间天生有种隔阂,我与他的关系真的是再普通不过,很多时候,只是那种心照不宣的关联罢了。
他不苟言笑、威严,而我桀骜不驯、叛逆。我们之间总会发生一个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像现在我和我的女儿一样......
这么多年,我是极少梦见父亲了。他就像一滴水珠荡漾在记忆的最深处,时光像星星发着光,像半透明的墨油纸,我只是能感觉到他的影子,渐渐晕染在天际,再也回不来了。
歌曲歌词:
一九八四年 庄稼还没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 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 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 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 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 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 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 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 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 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 老得像一个影子
一九九四年 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 离开了人间
女儿扎着马尾辫 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 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 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 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 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 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 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 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旧报纸
那上面的故事 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