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不好,总是笼罩着一层层的悲伤。
生病仿佛就是自己能够静下来最好的理由,很幸运的,我也生病了,但并没有静下来,拖拉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依然走在奋斗的路上,脚步没有一刻的停歇,一整天课上下来,体能消耗殆尽,亟待躺下去,舒舒服服地安静下来。
安静,对我而言,就是大学时一个人在图书馆静静地看书;安静,对我而言,就是午后的阳光下静静思索;安静,对我而言,也是两个人静静地坐着,想想我们的未来......似乎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凡人,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凡人最过平凡的事,而我的心却没有一刻认识到自己的平凡。
明天还剩一天的课,虽然心里面轻松了很多,但还是抖擞以下精神,故作加强,毕竟现在的自己被“病妖”缠身。回家的路上,买了些面包,这就是明早的干粮,要不是生病,恐怕早上一大杯金骏眉就解决了,问过医生,说这样不好。
到家里,南儿还没有回来,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还在忙碌,便没有再去打扰她。一天了家里没有在,少了很多的生气,周围也冷冷的,又似乎还剩有一丝丝早上的余温。扬州不必家乡,家里没有暖气,能给有温暖的除了彼此之外,也仅仅就剩下这冷冰冰的空调了。忽然想起来父亲,好想在家里也设一个火炉,能再感受下这传统而又温润的暖该有多好。
家里渐渐暖起来了,本不通气儿的鼻子好了很多,吃了点东西喝了药便躺在了床上,仿佛间这就是一座舒适的殿堂,躺的床也是世界上最舒服的,软软的,包容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一闭眼就会进入那幸福而又甜蜜的梦乡。
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家里除了电视机都是安静的。关了电视,又习惯性的坐起来靠着,从柜子里随便翻出来一本书——《人间草木》,大概翻了有好几遍了吧,从一本新书,看到现在已经泛黄,纸张也慢慢变厚。
随手翻开一篇,看似津津有味的读着,但也没读出什么味道,毕竟里面所含的人生过于丰富了,而自己的人生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想要真正读懂,恐怕还有很多年吧。
随着空调的嗡嗡响声,迎面吹来一股淡淡地味道,却又带有一丝丝腐朽,这便是夹在书里的叶香。想来自己向来是有收集叶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必然地会去找稀罕树木的叶子,顺手夹在包里带的书本里,这样书本里便会多一些季节的味道和回忆的味道。
记得去年在北京,在北京专车回家,隆冬季节按道理讲北方的树木应该是光秃的,如若这样想你就错了,北京毕竟是北京。
早上8点左右下车,外面风不大,天气也很爽朗,就是有些冷,不过这种天在北方算是老天的恩赐了。晚上7点的火车,这一天总不能白白浪费,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人。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北京了,很多不要门票或是门票不贵的大小景点,都留下过自己的足迹,诸如北大更是多次了。忽然想到的老北京胡同,顺着广场的路一直走,本是要到东交民巷的,忽然被一处的景致吸引住了脚步。
巷子很窄,大概就是为三轮车设置的,已近年关,这里的游客稀疏了很多,家家户户或许都出去逛街了吧,很安静,但时常能听到鸽子的哨音,那种声音是北京所特有的。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格外精致,门前设有两面大石鼓,典型高门槛,传统而又北京式的对开小门,门前放有水槽,但水槽并没有水,而被当做是花盆,里面是三五株,并没有开花,不知道名字,真想问一个究竟,在如此寒冷中,如何能保持如此的绿色。
实在不好意思扣门,便摘了一篇叶子,随手夹到了书中,而那叶子的,随着被折断的地方,散出来淡淡地香味。这香味仿佛间就是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的,这香味,又好像是在诉说着墙角的寂寞。突然间有些不舍,似乎只带走一片孤孤单单的叶子又泰国残忍了。
火车上,没有再看书,因为那一片叶子夹在里面,害怕这点点的香味被谁偷去......
如今又是一年过去了,或许我再也不会找到它的躯干,也或许我再也不会去看看它,但是这夹在书里的香味,会永远留在这里,融入到这人间美味。
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