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我没睡着。刚想拿起手机看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我没有看来电显示,在黑暗里我接了起来。我知道,是她。
“能开门吗?”她暗淡的声音从手机的那段传来,我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开灯,走出卧室,站在大门前,顺着猫眼望去,她已然站在了我家门前,昏暗之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开门,好大的一股烟味。
她进来,换鞋、脱下外套、然后整个人陷在了我家的沙发上,伸出一只手:“能帮我拿一罐啤酒吗?”我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拿出了一罐,走到客厅,塞到了她的手里。
打开一盏落地灯,我才看清她的脸。头发胡乱地披散着,素颜,皮肤很差,额头和鼻子上泛着油光。我叹口气,坐到了她的对面。她突然看向了我,紧紧地盯着,两只眼睛似乎有些浑浊。
“我有事想找人说,可是他们都不愿听,你可愿意?”她的声音充满疲惫—我记得我第一次认识她时,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她爽快的笑声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快乐。我望着她的眼睛,比刚刚似乎更加浑浊。叹了口气,我重返厨房,为自己开了罐酒,重坐到她的面前“只要你愿说,我便愿听。”
我看到眼泪从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她开了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