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来得太简单的快乐总是有着十分明显的无聊色彩,但对于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我们是唯一保持不睡着的办法。我问萧师傅开这样的路段伤不伤?萧师傅说每个月三趟,已经跑了一年多了,习惯了。
我说你们公司的业务真强大,萧师傅说公司总部还在深圳呢,我们只负责西南这一片,然后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黑灰的夜空又安静了一会儿,但似乎已经熬过了之前的疲软期,人也变得轻松了起来,虽然很疲惫但意识却是很清醒的,这让人无法忘怀的高原之夜算是让自己又开了一次眼界,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直接把车子开到江里面去了。
心想下山之后一定要好好地蒙头大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赶路,什么时候回到武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挂在回去的路上了。
颠簸摇晃,持续的颠簸摇晃,永无休止的颠簸摇晃把自己的适应性变得越来越强而不再犯困。终于在清晨的5点钟到了新都桥郊区的三岔路口,萧师傅似乎对此地极熟,径直地穿城而过来到了这间郊区的汽车旅馆,把车子停放在旅馆门前的空地上。
而此时的我们已经在车里颠腾了将近12个小时,无法接受的是我们只跑了(理塘656-新都桥439-成都0)=217公里,跑了整整一宿才跑了200公里,啊!我的内心很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相对比于在高速上两个小时就能跑完的距离,我们剩下的是10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我想这十个小时所做的事情和把我们装在一个铁皮桶子里面从山上滚下来没有什么区别,并且是不间断地滚,一分钟也不休息。不过还好还好,总算是熬过去了,这最艰难的一段路,总算是闯过来了,用了一整宿,谢天谢地!
此时的我们距离成都还有439公里的路要走,但是时间已经到了10月1日清晨5:00了。
车子停稳熄火后我穿好鞋子拉开车门的内锁小心地踏了下来,因为驾驶室够高,当我在冰凉的晨风中站定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只能到站在车上的阿恰鲁的膝盖处。
借着旅馆门口的小灯投来的那微弱的光线我伸手去接阿恰鲁的手并努力支撑着她的重心示意她可以放开车门框上的拉手了,但是她还是滑了一下,尖叫一声就一下子砸进了我的怀里,而我自己也是急速地后挪几步才没有被她扑倒,她的上衣因为重心的急速下坠被我的双手给撸上来了一大截,而她的两只手正紧紧地箍着我的肩膀,我的手就正在她的后腰窝里。
十分不幸的是我们抱在了一起!
尖叫之后的她却又“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又貌似有些鄙弃地一把推开我就开始往下拉衣服的同时嘴里似乎有一些生气:“稀里糊涂地被你揩了油!”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慌张但嘴上还是说:“这不算好不好?黑灯瞎火的,我们又穿那么多!”
而在驾驶室仍然等着下车的朱哥则明显地笑了出来,我觉得好尴尬好窘迫但心里还是一热,又似乎有一种隐约的狂喜,虽然嘴上仍那样回应,但脸也不自然地烧了起来,还好自己背着灯光,而阿恰鲁还在抻着自己的衣服并系紧鞋带。
此时的我没有想到更强烈的内心风暴还在后头,而这个意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奏,我怕是要犯错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