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黄不在
以前,我用宾得给人拍照。
那人告诉我,iOS拍照的时候用铭黄滤镜,效果很赞。
然后,我用铭黄拍了很多照片。
铭黄这两个字,打上了多少时间烙印,熠熠发光。
时年荏苒,白驹过隙,铭黄不再,铭黄不在。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不憾不止,吃饱拉屎。
发霉
曾经我想,找一个人喜欢拍照的人,在一个或有回忆或年轻的城市,一起生活,一起在周六日过很慢很慢的生活,有很多闲情,可以时时刻刻把做饭,晾衣服和酣睡这样的生活小事都拍成一出一出的肥皂片。
那个晾衣服的阳台,可以很旧,可以布满青苔,但是不能没有足够温暖的阳光。
这样子,就可以在晚上穿着被日光烤得焦味恰到好处的衣服,一张一张筛选照片,看着抓拍到的画面,互骂傻逼。
坐立一想,原来也好久没有出去拍照了。
上一次碰相机,还是因为镜头发霉拿去维修。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知道镜头会发霉。
从那之后,我经常会跟朋友说:“相机不要放在地上或者最下层的柜子里,容易受潮,放久了镜头会发霉”。
每每出现这样的时刻,我觉得自己跟那些好为人师的长辈,心态是一毛一样的。
后来,像大自然一样自然没有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去找,也许是因为大自然很不自然。
清洗
人如果在“潮湿”的环境里长期生存,是不是也会发霉?
从表情和语言开始,渗入毛囊,慢慢改变肢体语言,直到逼入心脏。
直到有一天,白云苍狗,我们遇到一个人,或者一群人。
他/他们像滚滚发烫的太阳,发出的光芒穿过我们身体的镜头,百般折射,然后把那些霉斑一点一点晒死,直到剔除。
由表及里,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就像被流水哗啦啦一般的冲刷,变得清澈,透亮。
对于“别人”,很多时候我们就是那个哗啦啦的人。
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然后大家就这样互相哗啦啦地冲洗对方。
不自知地哗啦啦,不自知地洗刷刷。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