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良缘(红楼新编之六)

立秋过后,府中上下打点了送宝玉贾环与贾兰赴考,黛玉带彩霞紫鹃等为宝玉准备。这日晨起时,黛玉带着紫鹃为宝玉换好半旧不新的衣服,又梳了发冠,黛玉对着镜中之人仔细端详,宝玉牵了黛玉的手,紫鹃知他们说话,连带了旁人下去掩了门,宝玉:"妹妹这几日夜里总咳,必睡的不安,我这几日不在家中,你要保重才是"。黛玉颔首称是,"你放心应考,不必担心我!"又问:"宝玉,今日一去可有把握!""妹妹从前不劝我争取功名,今日为何?"。黛玉笑语中亦有无奈:"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不过是老爷太太盼你出息,又有大姐姐遗命,近几年看这府中上下光景,一年不如一年,虽暂不缺吃少穿,难勉也会几分担忧罢了!"宝玉:"我不善钻营,读书也不过附庸风雅,日常做诗填词不过游戏,胸无治国安邦之策,倒盼着兰儿日后出息,能撑起贾氏一族,不令老爷太太失望罢了。"黛玉安慰:"今曰尽力一试,成与不成皆应顺其自然"。"还是妹妹懂我!″

黛玉送宝玉出了正屋,络梅正站在西厢廊下,见二人出来便迎上来,福了一福:"络梅盼二爷今日之举旗开得胜,高中榜首。"宝黛二人听了此言,不觉相视一笑!三人同往正院,玉,环,兰三人齐齐向贾政及王夫人叩头!贾母病重已卧床不起正躺在里间,看三人进来叩头也只能饱含期盼,略点点头。王夫人一手拉了宝玉,一手拉了贾兰,左右端详,两泪成行,李纨赵姨娘俱在两旁,低泣不语!贾政严肃道:"时候不早,快些去吧!″

到了出场日期的那一天,王夫人盼着宝玉、贾兰回来,等到中午不见回来,王夫人有点急了,打发人去打听,半天不见回来,到傍晚时贾兰回来了,大家又喜又急地问:“你二叔呢?”贾兰话没说出来先哭起来:“二叔变的痴了!后面家人推了宝玉上前,只见他呆呆滞滞不言不语!”

王夫人上前拉他,他竟摇头不识,又再其他人也直说不识,众人惊恐,直到黛玉来到面前,宝玉伸手扯住她衣裳:"仙女,让我好找,这是什么地方,快带我出去!"

贾兰边哭边说:“我和二叔是在一处吃一处睡,进了场相隔也不远,一直在一起。今天一早二叔的卷子早完了,他还等我呢。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交了卷子,一起出来,在龙门口一挤,回头就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他,可再看到二叔,他正与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说话,我上前寻他,他连我也不识了,我只得叫了人把他拉了回来!

王夫人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里面传来贾母凄凉的哀嚎:"宝玉。。。。"跟着鸳鸯等大哭起来,贾母竟仙逝而去。府中上下俱乱成一窝粥,黛玉强忍着悲伤将宝玉扶回房间,宝玉此时已如孩童一般,一味缠着黛玉,寸步不离,黛玉只得与络梅紫鹃等人日夜守护,悉心照顾,日日寻医问药,却总不见好!

贾母之死已在意料之中,但家道日益中落,熙凤又挪用原为贾母后事准备的银两,虽王夫人着熙凤等卖力打点,也因银两不足也只能一切从简,黛玉为外祖母悲伤不已,鸳鸯此时前来见黛玉,原来贾母知自己时日无多,又恐宝黛日后生活艰难,数月之前便留下五千两银票要鸳鸯待自己死后私下交于黛玉。黛玉明白贾母苦心,但不忍贾母凄凉而去,将银票交与王夫人,尽力维持才保全了贾母丧事的体面!

下一章:木石良缘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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