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your heart.
自从毕业,大半年来,都在追逐“这样才优秀嘛”。谈不上忙碌,部分新冠感染者的行程信息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生活不易”、“匆匆赶向下一个不得不做的事情”,与他们相比,我没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是依然觉得忙碌,朋友说是因为心里有别的事情,只有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耽误了本有的安排时,人才会觉得忙碌;躯体沉醉在内心的安排时候,享受其中,此事之外的事情便成了嘈杂。
我有大半年没有再写过什么东西,也很少读书,整个人像是一个散架子,一个英文单词Zombie描述的就是这种状态。女朋友因为工作需要笔记本电脑,临时也买不了新的,就把我的拿给她用,这台电脑是我开始学习代码时候买的,陪伴我日日夜夜;当我递给我女朋友时候,她说:“它陪伴了你的成长,接下来它要陪我成长了。”
听后笑了出来,接着是苦笑,到沉默...
2020年的最后一天,写篇文章给自己,不按照什么严谨文章结构,仅仅记录我的一些思考,也分享给阅读它的人。
世面
自幼的教育评级就是分值化,因此习惯了分值化评级。即便离开了学校,却依然带着分值化的眼光看待每个人,潜意识总要评出个三六九等。这看待人世间的眼光是扭曲的,搞得人生如同一场任务似的;可怕的是,曾有人告诉我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手里便会有怎样的资源,连如此神圣的事情都沦为分值之资本,把另一半期望为一类人。
人要见世面,这本是一件修行之事。分值化眼光之下倒成了功利之事,当盘席而坐,觥筹交错,谈资是霓虹斑斓与车水马龙。世面是世界的每一面,包揽了峰与谷,英雄联盟里塔里克的一句台词,“我曾踏足山巅,也曾堕入低谷”,这是很好的诠释,经历即世面,尊重每一份经历,试着深入背后的故事便可看到另一份世界。大多的新闻媒体为抓人眼球、迎合观众情绪,只报道大众感兴趣的一面,隐藏事件的另一面,殊不知挖掘事件各个主要参与者的方方面面,才能够清晰整个事件;大众之情绪也是阻碍了解整个新闻事件的因素,当试图完整的了解一件事情时,最好的状态就是——在没有完整的了解整个事件之前不要存在立场,立场会让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看重要的社会新闻,都是用新闻聚合软件去看,就是多家媒体资讯那种,更不使用带有评论功能的软件看,那些评论内容似乎应证了媒体界的“观众只有7岁智商”。一来多家媒体对一个事件进行报道,总会存在角度差异,能相对完整的认识事实;二来不被大众情绪产生立场,能相对独立的思考善恶。喜欢柴静对新闻态度,她尽可能的客观公正,不含感情的呈现出整件事情的所有面,相对于事实,更重要是对事实的看法,就是所谓的了解真相。从这个意义上说,有多少种观点,就有多少种真相,这才是新闻的价值所在,如此对待世界的态度,便可培养世面(个人认为世面不是见多少,所以叫培养)。世面包揽万物的每一面,它的深度远比宽度更重要,“一粒沙里藏着一个世界,一滴水里拥有一片海洋”。
众生,就是世面。
旁观者
并非不作为的旁观者,是思考、态度上的旁观者。
旁观者能探其本质,这不单指利益相关,包含道德、伦理、规则。绝对旁观者的思考是冰冷无情的,但恰是这种冷漠能够挖掘出意想不到的温度。
旁观者除了生理需求,放下一切“应该”。所谓的“应该”是大众之间定义的契约或审判标准。如果掺杂着契约与标准,会导致对事物的看待依然牢套在现有的规则之中,便无法打破已有的认知,自然无法得到本质。没有人能做到放下一切“应该”,只会无限接近旁观者。
教育与书本授予我们的,是大众所认可的内容,以至于它们往往被大众行为所影响。常人思考的方式一定是底层思考在支撑,这些底层思考逻辑便是在幼时大脑发育期间的教育与书本建立的,如:是非观、所谓的规律等等,这些思考逻辑掺杂着作者、教授人的历史经验与个人主张,以区域文化和民族观念为基础。即使这些所谓的是非观和规律有不同程度的失真,之后的思考方式依然惯性的调用它们。如果不能意识到自己是在用这些底层逻辑看待事物,就意识不到自己从未真正将思考和态度放在旁观者的角度,便无法识别一件的事物的本质是什么。
脱离文明的原始,就是旁观者。
黑与白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黑与白,谈不上由黑与白构成,所有一切都是灰,只是世人根据其对己影响定义的。但是当某事物被大多数认为其对己为黑,那么该事物便被定义为黑了,这就是社会契约。但大众之决策总是浅薄的,即使大众皆为智者;而一旦契约(观点)被定义,几乎所有从未参与定义的人也会无条件接受此契约(观点),且先前与此相违背的人也会及时“更正”自己的观点,由此便构成了“黑与白”的世界。
人世间的本质是文明包裹的动物行为交叉,一切行为评判已利于群体为基准,但由初次的评判的诞生之后,后次的评判却又以前次评判得到的启发为基础。如此迭代与补充,所谓的文明与准则会失去利于群体的本质,以至于用“世界分为黑色与白色,但人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来为此打圆场。
除此之外,大众价值观皆呈黑与白之势,失去的本质,个人价值观被大众价值观捆绑,大部分个体终其一生迎合于此,所谓的惶恐源于大众定义的等级标准。
灰色,在群体评判下诞生了黑与白。
勇敢与懦弱
“都在牢牢抓住一根从悬崖悬下的绳索”,这似乎是当下大众生活的状态,紧握绳索并奋力上行,被支配着不敢稍有懈怠。
每有人竭尽全力上岸悬崖,便被他人称赞毅力、优秀,成他人眼中的榜样。
每有人停歇或选择松手,便被他人指责无坚持、无能或懦弱,成他人眼中的弱者。
但此悬崖是众人造就的,绳索也是众人造就,只是大多数未意识此事罢了。奋力上行的动力是恐惧的支配,这恐惧也是众人描述的,众人创造了恐惧,并坚信如此。但毫无疑问的是,上岸悬崖在大众所构建的世界中是远离恐惧的。上岸悬崖、紧握绳索之人与松手者的人是难以沟通的,前者将后者身之所处之地视为深渊,但是否为深渊只有松手之人清楚。
因此,从大众定义的勇敢与懦弱评判,上岸者与松手者,两者何有勇敢懦弱之分——此逻辑是矛盾的。上岸者的勇敢坚持源于对深渊的恐惧,松手者的行为源于打破了对深渊的恐惧。从人的角度来看,倒是大多数松手者源于目光所及甚短;而对此认知思考后的松手者,似乎可定义为勇敢。
懦弱,即源于恐惧的勇敢。
“坠落”
“我曾踏足山巅,也曾堕入低谷”。
悬崖绳索——从个体的角度思考,其为生存之绳索,亦或人生之捆绑。
这条从悬崖悬下的绳索,从生下便紧紧的握着并向上爬去,无人真正告知绳索的起始是何物,无人告知脚下的未知是何物;即使有人告知,那也是大众之描述,未曾体验。
但,这个绳索,究竟是握住生活的源头,还是主动套上的枷锁。
野性的呼唤
傍晚,夕阳被眼前的山脉挡住,但还能看得到它散发出的酒红。
我坐卧在山脚的丛林之间,背靠我赖以生存的茅屋,旁边的鸡圈里咯咯作响,篱笆园的大门被铁丝网缠绕着。
茅屋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我起身望向茅屋门口。到点了,主人倒下饭菜,日夜看护这篱笆园的我也有些饿了。
正吃的起劲,丛林传来沙沙声,抬头望见一匹流着哈喇子的狼,那狼两眼放光,我不禁寒意从顶袭来。
因为这篱笆园挡着我们,它转身离开,但没走几步,它回过头来,望向我。
身后似乎有野兔蹿过,它便追赶那野兔去了。
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充满野性的嚎声,我嗥不出来。
Be yourself.
本文首发于我的博客左羽(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