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课上到了郑振铎的《猫》,便想起了自家养过的猫。学生就怂恿着我去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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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养过七只猫,大多都死于非命。
最幸运的莫过于我家养的第一只猫了。那时候,我们刚从老家搬出来,租在小镇上。民房,四楼,老鼠多。记得那时爸妈和弟弟睡前面,我和妹妹睡在后面厨房里,半夜,总会听见锅碗瓢盆被翻动的声音,年幼的我十分害怕,妹妹却睡得很熟。终于,妈妈在老家抓了一只猫来,瘦骨嶙峋,明明是白色的毛却是灰黄灰黄的,身上还有许多黄色的大斑点,总感觉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可爱。但是,它来了没几天,我就没有听见那些可怕的声响了。但在厨房的角落里总会看见几只老鼠的尸体,恶心极了。再不久,就没有老鼠声也没有了老鼠的尸体,妈妈才将这只功德圆满的猫送去了阿姨家。
从此每次去阿姨家都会和它打上个照面。它被阿姨养得很好,毛色油亮,肚子也圆滚滚的。后来才知道,它是一只母猫,它怀孕了!后来它在后面的仓库里生出了五只小猫,有黄的,有白的,有黑的,也有相间的。我最爱里面那只头顶上有个黑点点的小奶猫了!缠着阿姨,嚷着要,终于成功地要了过来。这便是我家养的第二只猫。
第二只猫在我家并没有呆太久。它太小了。还未断乳的孩子怎么离得开妈妈的身边呢?那时的我又怎么知道这个道理。带回家没过多久,它便病死了。
但是,年幼的我是那么喜欢小猫呀!
没过多久,我们就搬了新家。新家不再是一层楼,而是有五层半的民房呢!但是新家后面是一片野草地,那让人讨厌的老鼠又出现了!妈妈不知从哪抓来了一只猫。妈妈为了让猫晚上能去努力抓老鼠,白天总不给饭吃。也许,是家里的猫受不了了吧,没过多久,它便越狱了,一去不回头。
而自那以后,来我家的猫就再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后来的那些猫我已记不清长什么样了。只是那些死法真的让人惊悚。传说猫是有九条命的,所以它摔不死。可是我家却有一只猫从二楼摔下去摔死了。还有一只猫也许太笨了,听妈妈说是为了抓老鼠,跳进了老鼠的圈套。老鼠把那个破旧的洗衣机的线咬坏了,诱拐来了猫,于是,一心只想抓老鼠的忠厚老实的猫就被这心机鼠给害死了。妈妈自从养了猫也不再用老鼠药了,可是我家有只猫竟跑去隔壁吃了这让它绝命的老鼠药,口吐白沫地死在了阳台上。
而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一只。那是一个夏天,暑假已经开始了,老鼠也特别猖獗。于是,我们家开始养最后那只猫。那只猫一来我们家就不停地叫唤,甚是烦人。妈妈就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系在它的脖子上(绳子是为了它不会跑掉,可以吓唬那些老鼠;长一点希望它也能活动)把它困在了阳台上。阳台的后面就是那片野草地,阳台的阳光甚好,平时最喜欢在阳台晒着太阳吃饭,晾衣服,晒被子…阳台连接的是厨房。妈妈特别喜欢阳台的阳光,于是把厨房和阳台的门都嵌上了一大块玻璃,从三楼一下来就能看见阳台满满的阳光。我记得那天早上我起得特别早,只是刚刚走下三楼就透过厨房和阳台门,看见了那吊死在阳台的那只猫。它的身子是那么得长,直直地挺在那儿,好像还有点随风飘摇……我着实地吓了一跳,尖叫着唤来了妈妈,而那只猫从此就常常在我梦中摇曳。
记得很小的时候,老家后面有个露天粪池,粪池边种着一棵大树,而大树上总是吊着那些死去的猫。它们会一直吊在那,腐烂,脱落,掉入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