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成绩出来要填报专业了,那段时间,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男怕入错行。我看遍了能看的所有的专业简介,几乎都可以背诵下来。征询父母的意见,他们依然是当初的想法,系我我可以找个能和国企或是和稳定的事业单位沾边的。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说明地是。我是个特别讨厌被体制化的人,那些天天早上开会,喊口号,或是被集中起来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一个单位里面争这个抢那个,这个是在我刚步入社会时体会到的。但用我爸的话说,是看得闲书多了。
最后,我报了新闻专业。我给我爸妈说: “我一定会进央视或是省电视台工作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的。”父母茫然的眼神,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对于父母而言,这是一种妥协吧。
其实于我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妥协。我渐渐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明白报考主持专业,无疑于自取其辱。我不是怕嘲笑,多少年来,我所受的嘲笑还少吗,早就不在乎那些了。
我只是不想把我的未来作为一个不确定的赌注。可我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从小到大,这么多少年来,我一直在为我的梦想而奋斗、努力。可是当面对一些不可为残酷现实的时候,我又是那么的无助,无奈,我只得退而求其次。
一个小孩天天心心念念梦想着要得到一辆属于自己的单车,可是有天却被医生告知他,腿部发育不正常导致肌肉萎缩,不能骑任何的车。那是一种怎样的伤痛了?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把我的梦摇醒了,告诉我幸福不会来了。
至少,新闻专业还是和主持专业在一些领域还是离得很近,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甚至想过,有一天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我可以顺理成章得成为一名合格得主持人,当然,那时候,我已经把口才锻炼得很好了。
年轻人啊,总是又很多不切实际得想法。
上学得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而我也很快得适应了大学得生活。我真的是像当个合格得大学生了,虽说比初高中自由了很多,但同时潜在得不良诱惑也很多,稍有不慎,便会堕落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宿舍四个人,有一半得人,一个学期都快过完了,我基本上连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更没心过问。
图书馆,宿舍,食堂,超市,操场,循环往复。
同时也结交了不少得朋友,我们彼此学习,谈天说地,可以从军事题材扯到民生大计,也从明星讨论到歌曲所听到的意境。其中,隔壁宿舍的一个小子成了我的死党好友,虽这么说,可我俩的性格刚好是一个对立面,他叫:钱润玉。
君子者,即可刚正不阿,温润如玉,也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恰似润玉也。有他在一次朋友聚会上我大家说。
有天下午没课,我正在宿舍里面看《名侦探柯南》,那小子推门进来,神经兮兮的看着我。“说。”我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嘿嘿,兄弟我有事请求与你。还望兄台承蒙照顾照顾与我。”
“靠,有 、 有屁就 就放,别给我扯、扯这没用的。”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的人。那我就直言了。我呢,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可漂亮了,也不知道是那个班。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我知道她是那个社团的。”说着他掏出了一个宣传页,是学校音乐协会引发的。“这个就是她发给我的。”
“然后呢?你看上女孩找我干什么,找她去啊。”我翻着宣传页说。
“我是想,让你加入音乐协会,然后混熟后,替我俩牵牵线。嘿嘿。”
“噢,你小子玩无间道啊。你自己直接去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可我有硬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那嗓子,喊一声,唱忐忑的那人都得被我吓趴下,你不是会那么一点儿么。我这可是两全其美的计谋啊。说不定到时候你也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孩了。”
“不去,另请高明吧。”
“管你一个月的饭钱。还有,我可是看过你日记的人噢。”他贱贱地看着我说。
有那么一次,他过生日,我成了挡酒的,喝了个伶仃大醉,然后稀里糊涂的地给他说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得。人喝酒醉后最怕的就是事后有人帮你回忆,他说我给他说了自己的事情,还有让看了半截日记。
“好,算你狠,我答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顺利的进入了音乐社团,不仅替钱润玉想尽办法的牵线,也还自己找事做,也算是打开了另一个认知的大门吧,好多的会员都是从小学音乐的,美声,钢琴,小提琴,笛子,甚至有个陕西小伙把唢呐吹的是淋漓尽致。而我什么乐器也不会,只是会模仿或是用自己的声音唱一首歌。
后面每次排练都需要一个主持的人,而我,因为掌握一些主持的技巧,便毛遂自荐的担任起了,帮助会长组织、协调和小播报的职责。清楚的记得,自我介绍时候,有个辅导员老师说我像是演小品的,呵呵,随她说吧。
话虽说不流利,却也能完成任务,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感到自己和梦想的事情中间出现了一条捷径。
仿佛生活中多了一抹色彩,我常去的地方多了一个。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经常在一起排练各种流行乐曲或是为学校排列一个庆祝节目。
钱润玉经常找借口来找我,我也是把认识地每一个人都介绍给他。渐渐的他也是认识了我们社团里面的每个人了。
有次活动前夕我们排练一个节目,到很晚才结束,那天还下着雨。好巧不巧的他喜欢的那个拉小提琴的女孩没有带伞,愁着脸站在哪里看着黑漆漆的雨夜。钱润玉看见,一把夺过我刚要打开的伞。走到那女孩旁说了什么,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打着我伞,走了出去。
伞并不大,借着路灯灯光我看见钱润玉很快就被淋湿了半个身子,雨滴打落在他夹克上,瞬间破碎成好多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滴蹦起。看见他们的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渐渐的拉长,很快就融如了雨夜。
爱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我苦笑一下,撑起了自己的衣服顶在头上,踏入了雨中。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