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而你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又爱又恨,沉迷于夜色,酒色,强颜欢笑,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忘记你,蓦然回首,我始终活在你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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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的课堂上,长发修身,浓眉大眼,满口白牙,身着吊带牛仔裤,气宇轩昂,有些疯癫,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她叫小君,哦,不对是小军,身份证上一个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不长心的工作人员,硬是把她从小君变成了小军。不知道她是我培训的第多少个学生了,也不知道是谁面试的,巧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教室里。
只晓得她特别逗逼,逗逼的有点无厘头。见到她我都会送她两句话,“你秀逗了?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一批学生没有以往那么多,手指头加上脚趾头刚好可以算出来。索性我一开心,我们去暴走玄武湖吧。学生举双手赞成,包括两位即将年过半百的阿姨也点头示意,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也是够丧良心的。
培训一结束,我们成群结队,集结于玄武湖门。古老城墙刻满了历史的痕迹,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装饰着现代的记忆。每一块砖,从墙头到墙角,都值得我们细细品味,每一撮泥土,都会带你走进历史的记忆。我们聚于此,留下一张张回忆。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推推搡搡,偶尔驻足,品味历史韵味,见证岁月沧桑,感受六朝古都的文明,体味历史兴衰。来来往往地运动爱好者不断,跑步的,散步的,暴走的,有些推着推车,带着孩子;还有些老来伴,沉浸在晚年的幸福。我们时而分散,时而聚集,时而穿插,每个伙伴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看到这一切,自己也偷偷地乐了起来。
走着走着,小君停了下来,拉着小婷的手,指着水里的东东,“哇塞,你看那是什么,小婷。”
看上去,小婷就像她妈妈一样,她不停地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快来看,快来看,水里飘着一直大白鸟。想到这里,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强忍着,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瞟了一眼水中物体,说:“那明明就是一根木棍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婷没有说话,露出一排大白牙。
她狠狠地瞪理我一眼,说:“我不信,你下去把它捞上来看看。”
我说,“我去你大爷,你脑子秀逗了吗?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即使我能下去,我也不会下去,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
她说:“对呀,晓杰老师,你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我竟无言以对。
从玄武门到太阳宫,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湖面波光粼粼,每个人的脸上染满红霞,身心疲惫,步伐沉重,队伍化整为零,这一小波,那一小撮,三人成伙,五人成群,你跟着他,她跟着我,每个人相互搀扶,一副充满温馨而和谐的画面。
我看了看远处的小君,左手天王,右手金刚,一脸憔悴。
我竟然大喜。
“what are you doing!你熊了,脑子又秀逗了,脑子又进水了。”
小奇说,“晓杰老师,你又抽风了。”
小婷说,“晓杰老师,你就不要说了,小君胃病又犯了。”
小君瞬间发疯,拿起手中的水瓶就丢了过来,“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氛围异常压抑,异常尴尬,她两眼死死地瞪着我。
我奋起反抗,“我去,你大爷的,幸亏我躲得及时,不然还不得破了相。
说“破”字的时候,我还特意的强调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小婷和小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无暇上前劝阻。
她气得火冒三丈,“死老师,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一口气,连说了好几个“你给我滚”,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奇见状,赶紧叛变,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你大爷的,够了不要玩了,赶紧看一下找个药店帮她买个胃药。”
我是最容不得女孩子哭,只要一哭,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了。
我主动上前跟她搭讪,“我去,真哭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滚!”
小奇一巴掌打了过来,“还他妈玩,赶紧找药店,这里就你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