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学生,他们不时捣乱,以欺负同学为乐。他们会给同学取绰号,不时取笑你,把你惹哭才善罢干休。
小星星班上也有那么几个同学,上课时,他们调皮捣乱,以吸引老师的注意力,干扰同学们正常上课。小星星的后桌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霸王,他上课不认真听讲,专是调皮捣乱。
乡下的学生坐的是条凳,小星星上课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小霸王会偷偷地把凳子抽开,她一坐下就摔得屁股生痛,痛得直冒眼泪。
小霸王不但不道歉,反而拍着手笑。“狗啃泥啊!狗啃泥,来一个,再来一个!”同学们哄堂大笑,小星星又气又痛,拿他没办法。老师呢,警告,罚站,下次课照旧。
下课时,小星星玩跳房子时。小霸王们也会来捣乱,他们冲进房子里,抢走沙包,引起女生们追赶。他们一群人轮流抛接着沙包,叫喊着“来啊,快来抢啊!”
小星星很是气恼小霸王们,她去找老师告状。老师警告他们,罚他们打扫教室,甚至打扫厕所,下次,他们会照旧捣乱。他们会围在小星星周围叫嚷着“小气鬼,爱哭鬼,老师的跟屁鬼。”
那是一个盛夏时分,小星星穿着爸爸刚买回来的花裙子。小星星后桌的小霸王故意打开墨水瓶放在桌子边。他捉了几只小青蛙偷偷放在地上,小青蛙跳在小星星的脚上,吓得她哇哇大叫。小星星往后一跳,撞翻了后面的桌子,打倒了墨水瓶,墨水全倒在漂亮的花裙子上。
那时,小霸王不但不道歉,反而幸灾乐祸,哈哈大笑。他还叫嚷着“赔我墨水,赔我墨水。”
小星星气急了,她打开自己的红墨水瓶,把它全部泼在小霸王的脸上,身上。小霸王愣了一会儿,他冲上来,与小星星拗成了一团,打起了架。
小星星也毫不示弱,又抓又咬。他们打翻了桌子,扯乱了头发,抓坏了脸颊。老师过来,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分开。当然,小星星与小霸王都被罚站了,他们站在教室后面听课。
小星星头发篷乱,全身都沾满了墨水。但她昂首挺胸,像个凯旋归来的小勇士。小霸王呢,他的脸被抓成道道伤痕。他狠狠地瞪著小星星,愤愤不平。
小霸王叫嚷道:“等着瞧,明天收拾你。”
小星星也毫不示弱:“来啊,我们看谁是胆小鬼。”
晚上回到家时,小星星还是害怕了。第二天早上,她装肚子痛不敢去上学。爸爸走到她的床前,摸着她的头问。
“星星,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啊,好痛!”小星星故意皱起眉头,装成很痛苦的样子。
“星星,你昨天打架了?”爸爸看见了女儿昨天红肿的眼睛,零乱的头发,还有那洒满墨水的裙子。
“嗯,他先出手的。”小星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爸爸,他老是欺负我,我都不想上学了。”
“星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爸爸小时候也是一个小霸王,我也专喜欢欺负一个女同学,惹她哭,惹她出丑。” 爸爸搂着女儿,擦了擦她的泪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男生专门欺负一个女生,那是因为他喜欢你,他想引起你的注意。”
“是吗?”小星星困惑地问。
“你敢不敢去证明?今天,你勇敢地去上学,然后给他留个纸条。”
“写什么呢?”
“他叫什么名字?”
“王虎。”
“你就写上:王虎,我不再怕你。我爸爸说,你欺负我,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怪难为情的。”小星星不好意思地说。
“你试试,一定管用。”爸爸肯定地说。
那天,小星星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上学了。下课时,她偷偷地把写好的纸条塞进小霸王的书里。
那以后,小霸王躲着小星星远远的。那天爸爸还说,“你大胆地给他留下纸条,他会陷入两难中,而不会再欺负你。若他再欺负你,那就证明他真喜欢你,一个男子汉那会是多么没面子的事。”
其实小星星一直想问:"万一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办?"
后记:这是一部70年代,80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们的共同记忆,农村的记忆。这也是农村正在消失的记忆。国庆节回老家,感悟很深,路修好了,房子修漂亮了,可是地荒了,人逃离了,甚至出现了无人村。
这是一部10万字左右的散文小说,书名暂定为《乡间的小星星》,已全部完稿,从今天开始连载,希望有人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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