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花要凋谢,你要走了(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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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几天,北京一直在下着绵绵细雨,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毛毛雨,萱儿的心情也变得很低落,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下雨天,特别是这种阴沉沉的,连续不断的下雨天。萱儿感觉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心事重重,抱着笑笑躺在被窝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萱儿拿起手机,原来是顾宸海,萱儿心想:正好,可以找他出去吃个饭,顺便虐一下狗。

“萱儿,快来孤儿院!”顾宸海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

“发生什么事情?哪间孤儿院?”萱儿紧皱眉头,心里充满了疑问。

突然,萱儿心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孤儿院?难道?!

“赶紧出门,我现在准备到你家门口了。”顾宸海说。

“顾宸海,是不是?”萱儿小心翼翼地问,又不敢说出结果。

“我到了,你出来吧。”

2

顾宸海踩上油门,飞快地行驶着,萱儿心里好乱,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顾宸海专心开车,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刚才他把答案告诉萱儿的时候,都无法阻止语言,此时,还是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吧。

“我该不该通知老妈呢?”萱儿望着车窗外,六神无主。

顾宸海放慢了车速,他把手伸过去握住萱儿的手,对她说:

“迟早要告诉阿姨的。”

“可是我应该怎么跟她说呢?”萱儿不知所措。

“委婉一点说,相信阿姨,她已经很早就做好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了。”

3

顾宸海和萱儿终于来到了孤儿院,萱儿下了车,看着孤儿院的大门,始终不敢迈开脚步,她害怕院子里面的真相,她想逃避。顾宸海牵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对她说:

“有我在,不用怕。”

萱儿稍微平静下来,对着顾宸海点了一下头,和顾宸海一起走进孤儿院。院长看见他们,急忙走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院长看着萱儿,对她说,“萱儿,我很抱歉,我们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时候的事?”萱儿眼里闪着泪水,哽咽地说。

“昨天晚上,你们跟我来吧。”

院长把他们带到他生前的房间,一进门,萱儿看见他安详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萱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抵御不了痛苦的侵袭,顾宸海立马扶住萱儿,她早已泣不成声了。在顾宸海的搀扶下,她走近他,看着他睡得好香,脸上还带着笑容。

“他几年前就已经签下了器官捐赠同意书,院里有个孩子天生就视力不好,需要换眼角膜才能拥有好视力,他几天前就去医院指定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赠给那个孩子。”院长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他擦了擦泪水,继续说,“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也不想麻烦别人,他跟我说,死后要海葬,把他的骨灰撒向大海,不留麻烦给这个世界。”

萱儿听着院长的阐述,看着眼前自己的父亲,无声地流泪,顾宸海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萱儿发现他的房间里,窗台有一盆花。院长对她说:

“他生前很爱养些花花草草,院里的花草大多都是他打理的,这一盆花是别人丢弃在垃圾堆里的,有一次在街上他看到了,感觉这花还有一线生机,就把它带回来,悉心照料,没想到竟然开花了。”

萱儿端详着那盆花,小心地触摸花瓣,那花却凋谢了,萱儿吓了一跳,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时候火化?”萱儿问。

“三天后,今天医院会派医生过来取他的器官。”院长说。

“好,三天后我们再来,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

4

萱儿走出他的房间,经过花园,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好像看见他正在那边修剪花草,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他的气息。萱儿流下了几滴眼泪,狠下心离开了。

在门口,萱儿突然蹲下来双手抱着自己,发泄自己的情绪。顾宸海也蹲下来,抱着她,心疼她,却又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事情。

“帮我打电话给我妈吧,我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说,你替我说吧。”萱儿对顾宸海说。

“好,我这就打。”

顾宸海拨通萱妈妈的电话,心里却很忐忑,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喂,宸海啊,找阿姨有什么事吗?”

“阿姨,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太难过。”顾宸海无法一开口就说出真相。

“什么事?萱儿出事了吗?”萱妈妈着急地问。

“不是萱儿,她很好,是......”顾宸海欲言又止。

“是萱儿的爸爸吗?”萱妈妈问。

“嗯。”

“这几天我的心总是很不安,上一次去看他,我就知道,这一天快来了。”萱妈妈在电话那头,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难过,反而云淡风轻地说。

“阿姨,您没事吧?”顾宸海试探性地问。

“我没事,让萱儿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去北京。”

顾宸海挂掉电话,看着萱儿,其实她都听到了,因为刚才开了扩音。

“老妈没事就好了,我们回家吧。”萱儿说。

5

要火化了,萱儿抱着老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进去,萱儿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声哭泣,老妈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带着他来到海边,顾宸海租来了一搜快艇,让她们坐上艇,把骨灰撒向大海,带着他环游大海。

“你终于解脱了。”萱妈妈对着海说。

“爸,走好,那边的世界没有病魔缠身,你可以过得更开心。”萱儿说。

“叔叔,您放心吧,我会替您好好照顾她们的。”顾宸海说。

一切事情都完成了,萱妈妈也要离开北京了。临走前,她对顾宸海千叮万嘱:

“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她不能出事。”

“放心吧,阿姨。”

萱妈妈和女儿拥抱了一下,就离开了。

6

花儿要凋谢了,你也要离开了。谢谢你曾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愿你安好。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第8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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