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诸君支持,新知杂志总算是走入了第二个年头,距离百年杂志的企划又近了一步。
在剩下的九十八年里,希望诸君多多保重身体,好好活下去,以便被本刊继续压榨剩余劳动力。
二零一五是关键的一年,因为杂志终于出到第七期。前三期我们讨论了杂志是否应该存在以及如何存在等哲学问题,后三期我们讨论了要不要换名字以及换什么名字等神学问题,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讨论点形而下的问题,经济学的问题,钱的问题。
是这样的,年末时候姜兄兆祥为本刊申请到学校创业大赛的参赛资格,也给我们带来盈利的可能性,为表示感谢,这里特地以兄相称,以下简称兄兆。据胸罩说,创业大赛获奖团队会得到一笔数量不菲的创业基金。得到这笔创业基金我们就可以摆脱入不敷出山穷水尽的状态,可以真正搞点事了。
胸罩的热血激励了我,主要是他许诺的那个金光闪闪有钱可图的未来激励了我。我甚至已经决定好这笔钱弄到手后我应该贪污的比例,以及携款潜逃的路线,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钱了,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从去年到今年。结果先等来了噩耗,负责文章排版的胥老沙(以下简称老沙)告诉我,第六期仅收到两份稿件。我们两个在尴尬地沉默中冷静下来,一致确立了今后主创团队的目标就是拿下这笔钱组织一场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散伙宴。
如你所见,我们主创团队经营不善准备倒闭,然后把手上的杂志孤本摆在地摊上卖并配上高音喇叭“件件十元样样十元全部十元”的吆喝,或者是“老板娘跑了老板娘回来了老板娘又跑了”的情节。当然这些悲怆的举止绝非本刊的作风,我们会选择更具艺术性的形式,比如唱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黄瓜,大风大雨的满街跑,吃葡萄吃香蕉。今天的《新知》真正好,七个冬瓜就买两粉包。”
由于缺乏必要的催稿工具(枪、铡刀、双截棍、九齿钉耙、雌雄双股剑),导致本刊收到的稿件数量有限,难以维持半月刊的发行,于是我们决定效法《萌芽》改办月刊、于是我们决定效法《收获》改办双月刊、于是我们决定效法《天南》改办季刊…接下来我们就该效法《电脑报》发行年度大合集了。
作者没错,其咎在我。毕竟再没有地方可以找到像这样一批不收稿费的高尚写作者,所以我还是想把这个交流平台低成本地维护下来。今后发到本邮箱里的稿件我会全文发布到Lofter平台上作为电子版备份,累计十五篇交付老沙进行排版校对及纸质版打印,有需要的群内报名,印刷完成后会通知大家,请到5131.5132宿舍自取,女生那边由同班男生代为转交。
成本方面,实在是拉不下脸朝诸君要钱。谈完钱之后我们还怎么一起扯梦想的大旗吹情怀的牛皮?但执行主编们确实以一己之钱包垫付了不少,看着他左手借钱右手付打印费我也是十分困扰。希望列位哆啦A梦伸出圆手,偷偷把红色的毛爷爷们塞在他们的鼠标垫下,藏到他们的飞机杯里。然后我们会买来最劣的啤酒白酒和最香的花生瓜子,我们会邀请你来喝上一杯。
早先我把杂志比作路灯,现在的境况倒更像火柴,是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划亮的最后一根,可这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有所觉悟,时刻准备着在平安夜的雪地里裸奔。
二零一五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