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这里干得最好的，木心年轻时也是优秀教师，可是他有魄力，要投生于艺术，由掮夫挑书，上了莫干山。我在这里不累，生活也趋平静，仿佛一生都在，颠沛流离，似乎应该多待几年。
人世中我并不聪明，因此选择独自生活。也有朋友劝引，在大学的象牙塔，与书为伴，与海为邻的日子，学究或教授，才有我的容身之地。然而我害怕面见世人。最好能有什么天才基金会的资助，就只读书，不须说话，不必言语，——然而这是疯话，我的性格是不适合教师的。
我现在的状态，半出世半入世，上班入世，业余出世。岁月，生出两张脸，有苦且甜。上班归上班，下班不一样，似乎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