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性感往事
命运总是捉弄人。
这封信没有如我所愿帮我找到失散18年的儿子,却引来了一批失散也差不多18年的哥们儿兄弟。
有了朋友的音讯肯定是好事不容置疑,但是可怕的是,在这不容置疑的好事来到的同时,也引来了那个我躲了也是差不多18年的女人。
注意,这个女人不是她甩我而是我甩她的,要不我也不会用躲这个字。再注意,这个躲,不是一般的躲,是内心深处的躲,准确的说是逃避,逃避那种我至今难以忘怀的温暖。
自从在微信上贴出了那张帅照,被储藏多年的熟人都冲开封条涌了出来,类似于洪太尉不听劝一不小心放出了一百零八个混世魔王的彼情彼景。
期盼了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我终于期盼到一个美女主动加我微信。
因为我没事总搜索附近美女老加老加但根本就没一个女的搭理我更别说美女了,所以看见那个叫一枝梅的要加我好友的请求我半秒都没想就决定同意了,当然同意,怎么不同意,等了多少漫漫长夜,终于等来了,不同意就没天理了。接下来我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对话啦。
一个笑脸,她发的。
另一个笑脸,我发的。
这是网上泡妞泡帅哥的标准程序。
我正在等她发那个咖啡的表情,以便回一朵玫瑰。她先说话了:“还记得我吗?”这个问题使我感到意外,这样问显然是熟人啊。我又仔细看了看她那个像素低得吓人的相片,没错,从感觉上来看她的确是我喜欢的那种中年妇女,但是的确不认识啊。莫非是一个陷阱?由于这辈子体验的上当受骗实在太多了,我立刻对这个号称我们熟悉的陌生人产生了提防。
"请问你是?"这几个字我还没来得及打,她又说话了:“梧桐树下梯坎旁”。晕,什么意思?我同样没来得及打字,她又又说话了:“曲径弯弯细又长”。我还是晕,她接着说:“夜雾山城棒棒军”。她一提到山城,我就开始有一点恍然小悟了,这一定是上学时小心或不小心认识或者是在哪个茶馆喝过茶打过照面的某个半生半熟的人。因为只要是熟悉的人,就算再过个七八十年,就算只看一眼,就算相片像素再低杂点再多点,以本人的视觉记忆能力也一定会想起一丝半点,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她干嘛突然提到山城,那是我曾经学习生活战斗和干过很多坏事的地方,她提到这个地方就可能和我有直接或间接的渊源,毫无疑问,她一定和我有某种还不能确定的关系。我正在这样想,她又说话了:“红梅盛开香漫江。”
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只要一提到红梅花开或漫漫长江这些字眼,我总会想起双枪老太婆那种英姿飒爽的性感模样。
莫非这是一个接头暗号?可是国军早已经撤到台湾去了啊,地下组织的同志现在没必要见面喊口令了啊。莫非是敌人?不对,敌人的暗号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你是卖木梳的吗?”“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蜡,”这一类的。
那么她究竟是谁?我肩膀上这颗十六核12G主频的CPU飞速运转唰唰唰搜索了整整三分钟计算了不知多少兆个字节结果还是没找到这个一枝梅的任何信息资料,连和梅花沾边的都没有。想了半天,脑子越来越浆糊,只是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事太蹊跷,只能不由自主地再自个儿感叹了一句:这事也太性感了点吧。
“请问你是,,,”。反正也想不起来,还是直接问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不好意思。”
“你不记得我,你也应该记得这首诗啊!”
“……,……。”无论她怎样提示,我也拼命想,但就是没有一点头绪。
又过了几分钟,可能是因为她折腾了半天我也没想起她是谁,这让她感到很失望同时感到很没面子,导致最终失去耐心,她忍不住发飙了,这次她没打字而是直接发的语音消息,语气超级性感超级重口味:
“妈哟!你个龟儿子,你还差老子两条烟钱没还,这个你总没搞忘嘛!”
一句骂人话,惊醒梦中人。
想起来了。
她,就是我们学院后门那个杂货铺的女老板,人称香烟西施的——黄,红,梅。
,,,,,,。
稍等,提起香烟,我必须得先抽上一根,抽完就告诉你,我和香烟西施黄红梅的那段性感往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