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站在庞大的现实面前,观看这些来年去路。
一个人,真的是不好过,特别是在你独孤的时候。
昨晚跟同事们一起聚餐,然后一个人在摩尔城等公交车。下着小雨,也有点风,感觉又冷又饿。我一边等车,一边跟着林燕燕发微信。我说很羡慕你有个心上人能够牵挂,她则回复我,无爱一身轻。
林燕燕是我在深圳唯一的同学。记得去年的家具展会,她还在当一个小记者,那个时候就喊着要见面。甚至之前,我们还约了要去爬梧桐山,却都爽约了。去年的12月,总算是我们毕业五年后第一次见面。然后,我发现我胖了,她却胖得更夸张。于是我们两个在上海老栈胡吃海喝,然后再徒步去满记吃甜品。那个时候她还没结婚,而我也在追求叶珊珊。在满记的时候,一起写下许愿的便利贴。我写到:我要追到叶珊珊,我想跟她结婚。
没想到后来我真的跟叶珊珊交往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了林燕燕,她说哎呀真的显灵了。然后我们筹划着约各自的伴侣一起聚餐去吃自助,不过没成功。再后来她忙着结婚,忙着减肥,终于在年前把自己嫁出去了。我笑着去参加她的婚礼,然后还笑她依然那么能吃,再不减肥就没法拍婚纱照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我觉得别人再怎么幸福,我也从不羡慕。因我自己也处在幸福包围之中,我也要结婚了。我娶了我所爱,也爱着我所娶,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我很珍惜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和叶珊珊分手了。一下子,我失去了爱情。那段时间,甚至延续到现在,我都觉得老天故意捉弄我。我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因为一点小事,而走到了陌路。我过得很不好,工作不认真,听歌不认真,睡觉不认真。电话里听到老妈的声音,就感觉像听到她的叹息一样。夜里睡不着觉,一想到跟她曾经离幸福那么近,失眠到天亮。我有很多朋友,却不知道该跟谁诉说,该从何说起。从前觉得失恋不会死,一个月是期限。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那段时间自己弱爆了。
回深圳后,在分手两个礼拜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燕燕。她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先上班,晚上一起吃饭。就这样,我们跑去坪西路口的闽南餐厅,那个餐厅是我和前女友最喜欢去的地方。然后她听完了我的全部故事。她说你们两个都没准备好。最后她笑着要跟我打赌,她说你们两个最后还会继续走到一起的。我一度豁达开朗,两个人还约好一起减肥。
后来,我继续浑浑噩噩,日子过得颠沛流离。上个礼拜她突然跟我说,我们的减肥计划可能得暂停一段时间了。她说我住院了,得手术。
我这几天都跟她频繁联系。她说之前过得太一帆风顺,现在上天要给她磨难,让她更热爱生活,她感谢一直陪伴她的亲人们。我隐约的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追问她病情,而她却不肯诉说。想去市内看她,她拒绝说等回去再见面。我看着她,日日难熬,连礼拜几都忘记了,心里很难受。做手术的那天早上,她煽情的说,长这么大第一次是老妈帮她绑头发。她还跟我说,我男朋友刚刚还打电话给我,你羡慕不?
我说羡慕羡慕,你快点好起来,我请你吃大餐。她说跟你打赌你前女友会回来好像是我输了,我说哪有什么关系。她说哈哈好啊好啊。我也笑着,挺好的。
可是,心里却难过得穿山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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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让我难过的还有黄欣欣。
我失恋的时候,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找黄欣欣聊微信。她是典型的夜猫子。每一次我发微信给她,我说傻傻,出来。然后不到一分钟,总能收到她的回信。大概是每每都能轻易找到她,所以觉得特别的安心。
为什么叫她傻傻呀,因为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女子。傻乎乎的,乐呵呵的,整天吃着零食,在班级里大吵大闹,在校园里跑来跑去。所以傻傻这个外号不胫而走,不过在这里我还是称呼她的大名,黄欣欣。
我认识黄欣欣九年,高中三年,毕业也六年了。记得她刚到福州上大学没多久,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她给我发了张合照,照片中的黄欣欣挽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笑得很腼腆。我心里想着,总算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有主了,真是庆幸。后来我辗转到了深圳,各有周折,彼此联系也少了,也无从关心各自生活。但每到过年时候,我们总会聊几句。我总是对她说过年去你家拜年,结果每次都食言。结果黄欣欣都会念念叨叨的说上好几天,然后要我以各种大餐来赔偿。
去年中秋总算是和黄欣欣见面了。在万达见面的时候,看着她骨瘦如柴,脸上却还是熟悉的笑容,笑起来眼镜都快眯成一条线了。然后,抱着个小女孩,却是大眼睛,两腮都是肉肉,很可爱。
那是她的女儿,叫楚楚,已经两岁了。不过才五年,她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个女儿。她女儿挺乖的,不怕生,我抱着她摇来晃去的。后来与几个老友一起吃饭,总会聚了一回。黄欣欣看楚楚的眼神充满着疼爱,什么奶瓶尿布随身带,人也文静许多。我问她怎么还不结婚啊。她笑了,笑容里有点苦涩。她说孩子她爸还没到结婚年龄。
就这样我也没再多问,我脑子里一直以为黄欣欣等到五月份她就会结婚了。后来我也谈恋爱了,谈恋爱的人自然就比较忙了,我跟黄欣欣也疏于联系。我经常在朋友圈看到黄欣欣给各个认识的人点赞,知道她很活跃,几乎到处能看到她的身影。这个过年我们没有再相约拜年,就这样,日子走马观花的过去了。再后来我失恋了,有天晚上睡不着,发了微信跟她聊天。
我跟她说我感觉像离了一次婚,生活习惯等一下子都调不过来。很经常会想到前女友,日子很难过。然后她清醒的说你只是失去了不爱你的人,其实你应该庆幸。接着,黄欣欣才缓缓道出她的故事。她说那个男人根本不打算娶她。她追问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直摇头。两个人注定要分手,男人要带走楚楚,但她又舍得楚楚。可是一个未婚的女人,带着宝宝,以后还要怎么工作怎么嫁人怎么生活?而且她家人都不同意留下孩子了。所以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黄欣欣快把自己逼疯了。那个高中时喝点啤酒都能胃出血的黄欣欣,夜里经常一个人喝酒。借用她的话说,喝了酒才睡得着。
那天晚上,轮到我安慰她了。我说顺其自然,而她一直说没那么简单,你不明白。我突然想到,叶珊珊离开了我,我感觉天快塌下来了。而我自认为的这些苦难,在黄欣欣看来,没办法跟她同病相怜,甚至不值一提。
然后,开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矫揉做作,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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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静下心,好好的来陈述一下我的这一段感情。
我感到无能为力。因为在最没有物质能力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想照顾她一生的女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怪她,也不恨她,也算是对她的名字在我的生命里霸占这么长时间的谢意。 她想要条件更好的,我放她走就是了。有人说,单身是最好的增值期。那么我会趁这段时间多学习,多进步,做自己喜欢的事。努力微笑,努力生活,努力把她甩在身后,然后优雅的忘记她。
那段时间,难受猜疑睡不着吃不下,折磨的只是自己。我会放下过去,如果真的放不下,就想想她是怎么样轻易的放下我。盲爱和自爱不易两全,那就让我忍痛一刀就这么两断吧。
其实啊,说得这么潇洒,好像自己就能够很轻易的挥开。有次猪说过,如果她再回来找你,你还是会跟她在一起。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们全部人都知道。
也许这就是人的感情吧,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
杨千嬅有首歌叫《火鸟》,歌词写到“我不变,怎改变一个人。如像火鸟在烘炉内,花瓣在悬崖上,跃下才可再生。”那么就让我像火鸟一样,重生吧!
很快,后天就是我25的生日了。愿你安好,愿我找到爱我的人,我会快点结婚。
致自己,恭喜自己结束那段无病呻吟的日子。有感而发。
吕嘉波 2015年3月2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