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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西游殇（78）摘果
前情摘要：
一道血芒在黑暗中乍现，狮驼王弯弓搭箭射向万寿山处，五庄观山门毁坏，飞沙走石。
“何方宵小来此撒野！”震怒的声音传出，一柄玉拂尘自五庄观内探出，直捣星辰，狮驼王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明知道你会攻击此处，还能呆呆站在这里挨打不成。
一声轻哼响起，蛟魔王手中碧芒闪烁，他纸扇一挥，几头水龙似从天河中落下，肆虐在万寿山上。
几人都目光灼灼望着三颗人参果，神道无疑是众人最想追求的。
想如来，一人渡无量劫难方成佛祖，昊天帝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历时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才成中央玉皇大帝。
自浑沌破开亿万年来，神道之人自始至终也就那么几人，双手一伸，五指齐探便能数过来，成神之路不光是道行高深，更多的是岁月的沉淀。
牛魔王狮驼王等吞咽着口水，人参果一现，浓郁的灵气充斥在火焰山处，他们早年得道，如今更是半步脚踏在神道的路上，这可能是他们离真神位最近的一刻。
随即几人相视一笑，目光最终从人参果上移开了。
“怎么，几位兄长对此果有疑问？”悟空不解道，方才明明众人眼中充满了渴望。
“非也，而是我等认为此果你服用更加合适。”牛魔王轻笑道。
“为何？你们不都是半步踏进神道的门槛了吗？”悟空说道：“服用此果，应当水到渠成才是。”
“哈哈哈！我天资卓越，不出百年便能进入那一境界！”蛟魔王桀骜大笑，十分洒脱便离开此地。
“我鲲鹏氏族不弱于任何族群，我自当踏在众神之上。”鹏魔王留下一句豪言，背负双手也走了出去。
“我也不需要。”狮驼王身材魁梧，他的确不是那种善于找借口之人，他拍了拍悟空的肩头，说道：“助我等逆伐天道即可！”
悟空看着三人都离去，心中自知这是他们将机会留给自己，他心中十分感动。
“我等之中，你资质极佳，修行不足千年便与我等并排齐驱，况且你还荒废了五百年岁，我等困在这一步年岁已久，道壁太过深厚，恐是难以突破。”牛魔王话锋一转，眼神微凝，说道：“你也有自己的仇要报，我等自当成全你。”
悟空心中一颤，昔日兄弟反目成仇，以及小骨的身死，天庭与灵山都脱不了干系。
“这果子看起来煞气十分重，炼化后方可食用。”牛魔王留下这一句话也走了出去。
悟空一挥手，将门紧闭，他也不做作，盘膝便坐了起来，他在调息，在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
他不用过多担心，因为他知道众妖王并不是真正离去，而是都在为他护法。
悟空眼眸猛然睁开，张口一吸，一颗人参果便被吞入腹中，自元婴口中喷出一股道火，将其团团围住。
‘轰！’
悟空只觉得一股血腥的煞气伴随着灵气蓬勃而出，他只能将其压制下去。
出乎悟空意料，这果子不同于他当日所炼化的血色果核，如果将果核蕴含的煞气比作树苗的话，那么这颗果子则如同一颗万年大树一样。
煞气多，灵气自然也多，这正是悟空所需要的。
‘嗤！’
几声清响，悟空感觉到一股清澈的灵气长河流转至自己体内，这是被炼化后的人参果所带来的灵气。
悟空喘着粗气，他的眼睛通红，这煞气果然难对付！
煞气，何谓煞气？不甘，巨恨，仇怨等负面情绪所聚集起来的气息。
“还不够。”悟空心中说道，方才那一颗仅仅让他的修为攀升到了神道的门槛，可却丝毫没有触及那道壁。
“我妖族若是无神，恐怕此次会被灭杀干净！”
悟空眼神一凝，张口又吞进了一颗人参果。
浓稠的腥气充斥在悟空的五脏六腑中，悟空睁眼，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处养尸之地。
“我恨呐！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一个生灵提着自己的头颅向悟空发问。
“救我，救我...”这是个无助的生灵，只剩下半边身子，向着悟空爬来。
“杀！杀死！”无数生灵的控诉声音出现在悟空的耳畔，带着杀意，哀愁。
“啊！”悟空一声长啸，他通体泛红，眼中滴血下来。
这煞气恐怖如斯，居然影响到了悟空的心智，这次炼化足足花了一个黑夜的时间，另一股灵气河流才扶摇而上冲击道壁。
悟空感觉身体内的枷锁就要被打开，瓶颈正在一步一步减弱，可就是冲不破那一道禁锢。
“幸亏是摘了三个。”悟空惨笑，他现在看见最后一颗人参果都有些害怕，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得住。
悟空双拳紧握，他拿起最后一颗果子手都有些颤抖，随即眼神一狠，拼了！
‘唔！’
这是一片血色的汪洋，铺天盖地的血水从悟空口中灌下，使他不能呼吸，悟空在挣脱，想要从血海之中跳脱出去。
几经波折，他的身形刚一飞离血海，却被一人拽住他的脚腕，又拉进血海之中。
“你恨吗？”一道嘶哑的声音传进悟空的耳朵中。
“何人！”悟空一把将那人拽过来，却吃惊地看着，那人血衣血脸，不是别人，居然就是一脸邪笑的悟空自己。
“五百年前你被神佛所欺，我问你，恨吗！”血色悟空冷笑着问道。
“心魔而已，你敢猖狂！”悟空一拳将其轰碎。
“孙悟空，你就是个窝囊废，妖众交予你手，妖族整族破败。”突兀地六耳居然现身此地，他冷着眼眸。
悟空知晓这是幻境，可面前之人栩栩如生，步步紧逼，和当初的六耳简直一模一样。
“不，不是的。”悟空一步一步地后退，这些如梦魇般的景象再次浮现了。
“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说你自己不窝囊！”六耳口中带着讥讽：“我怎会有你这种兄弟！”
“不，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悟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人从背后抱住。
那手臂僵硬且冰冷，悟空呆呆地转了头，却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眸。
“悟空，我好恨，替我报仇好不好...”小骨脸上流着血，那副娇躯裂痕遍布，似乎是拼凑起来的一样，此时正在凄凄然望着悟空。
...
“好！我便杀光他们！”
‘吼！’
石室被震的粉碎，一头凶猿双目射出红芒，通体遍布血色，嘶吼于天地间，一时间，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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