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扬,你太放肆了,楚大人何许人也,怎会给一村夫治病,还不退出去!”
王大夫今天按常例来给县令夫人号脉,在走廊上遇到了楚大人,想起答应老李媳妇的话,就将老李的病症与楚大人简单的说了一下,并委婉的表示了希望楚大人可以发发善心,不想楚大人还未发话,正巧敢来的刘县令对着王大夫就是一顿训斥。王大夫本是心有惶恐,此时遭刘县令痛斥,就有些害怕,马上跪下磕头请罪。
“这是做什么嘛,没有人怪你的,王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也是行医的,怎会见死不救呢”说着,楚良拉起了还要磕头谢恩的王大夫。
事实上,楚良算不上个宅心仁厚的人,他之所以答应王大夫的请求,实在是因为王大夫口中病人的病症着实让他吃惊。早上有衙役到县令府禀告,说是在下游发现了失踪孩子的尸体,尸体残缺,疑似被野兽撕咬过,而且令人惊惧的是那些撕咬的伤口处都变成了紫黑色,漫布全身,死相极其恐怖,当时处于好奇,去看了那个孩子的尸体,一看之下,也是大惊,当时就马上要求刘县令将尸体扣住,不可以交给死者家属。
不过麻烦的是,这个尸体的伤口无法确定具体是在哪个河段被咬的,而且这件事也不宜宣扬,因此真正调查的只有楚良一人,没想到今天从王大夫口中又听到了一个患者,这种情况下,小杨村就是极有可能的地点了,以看病之名前去小杨村,再好不过的掩护了。
“刘县令,时不我待,病人病情很严重,给我准备马车,我现在就动身”
“卑职马上去办”
刘县令虽然觉得楚良态度很有问题,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他需要做的只是巴结好楚良,至于圣堂在搞什么名堂,或是他楚良做什么勾当,都与他无关。
楚良到达小杨村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走在原始泥土铺成的道路上,呼吸着带有草香味道的空气,即便是楚良,也有那么一刹那生出了在这里生活也不错的念头。
路上不多的村民,三三两两的,看到楚良一行人,都停下手头的活儿,好奇的看着他们,临安县衙役的衣服,村民自然见过,而刘县令和楚良都是便装,那柔滑的面料,明亮的颜色,都在告诉着这身衣服的主人不俗的的身份。
“王大夫,你说的的那位病人家在哪里,可否带路?”楚良向王名扬问道。
此次来村里,刘县令让王名扬也跟了过来,他也是大夫,也了解病情,说不定可以帮上楚大人的忙。
王名扬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老李的院中。屋中隐约有哭泣声。
“大妹子,我,王大夫”哭声立马停止了,一位中年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还是红肿的,老李媳妇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先是一惊,后有有些窘迫。
“诶,你看,这么多人,我老婆子招待不周了”
“大妹子,我身边这位老者,就是圣堂的神官楚大人,还有这位,是咱临安县的县令刘大人”
老李媳妇听完就扑倒在众人面前,哭着请求楚大人救救他家老头子。
“莫要磕头了,带我赶快前去看看病人”
老李的病情显然更严重了,现在,老李几乎是全身都变为了紫黑色,就连面部,也开始变得暗沉了。
楚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确定了老李和那个失踪孩子的情况是相同的,没想到此次回乡,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货。
楚良看了看一旁还在抽泣的顾氏。
“你叫什么名字啊”楚良问到
“回大人,民女李顾氏”
“顾氏,你把你丈夫患病的过程和我详细的说一遍”
待听完顾氏的述说,楚良已经坚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给刘县令使了个眼色。
“顾氏,今早,你们村丢失的孩子尸体在下游被人发现了,身上到处是紫黑色的伤口,与你丈夫情况是惊人的相似”
顾氏也很是吃惊,她也听说狗子失踪,只是没想到就这么死了,还和自己丈夫患了同样的病,难道狗子也被毒鼠咬到了?
“顾氏,我和楚大人考虑,怕是毒鼠散播瘟疫,所以,请你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必须马上将你丈夫隔离”
瘟疫,不会吧,顾氏虽只是村妇,可也知道瘟疫的厉害,瘟疫传播开来,那就是死个几百几千人就能了事的。
顾氏还在那里惊疑不定,刘县令已经命人将老李抬走了,等她回过神来,屋里就只剩下王大夫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命苦啊”顾氏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大夫望着县令一行人离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总感觉刚才的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