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归来,院长携干货数担、趣事一大箩筐,口若悬河之水倾泻而至,闻之无不受益良多,故记之以飨。
雪师曰:“今人谓我事佛,乃视我佛徒;见我学道,乃视我道人;又见我说儒,乃视我儒夫。我日日皆食地瓜,岂非大番薯乎?”
雪师曰:“儒释道,营养也。天下万物,学之资也。为一事所困,一物所累,名也。名者,标签也。”
雪师曰:“儒者精进有为,上听天命,下接地气,华夏文明百世之基,千载之功。然孔夫子以降,何以诸世大儒皆独尊其身而后继无人乎?何以为往圣而难继绝学乎?鲜矣树人也!孔门弟子三千,贤人七十有二,哲人有十,树人也。”
雪师曰:“树人兴于行而亡于空谈。言而不行,空谈也。空谈盛行,无以树人。”
雪师曰:“树人非惟学识,非惟哲思,非惟见地,惟乎行。行则可以继绝学,可以为圣人,可以为圣人而树圣人。惟行以树己,树己以及人,人人彦圣,方为大道。”
雪师曰:“吾为学也日久,为道也益深,然师从吾者犹可胜吾。何哉?行也。”
或问之曰:“圣哉密勒日巴,裸奔于光天化日之下,时人尊其智者。或其裸奔于今日街头,亦为智乎?”或答之曰:“智者,与时俱进也。光股露腚偶或为之,因时制宜也;时时为之,露阴癖也,智者弗为。”雪师大笑之,以为然。
或问之曰:“吾欲修虹光,可否?”雪师答之曰:“可,师弗为。虹光于我无异于焚骨扬灰,况乎虹光之修费尽时日,误我使命。著书立说,行而树人,吾命也。我命由我不由天,而况乎虹光?”
亦新曰:“悲催兮坠机,悔不迭兮银行密码之未告妻。”雪师曰:“悲催兮亦新,心存挂念兮轮回,我得涅槃兮无碍。”
原疯不动曰:“大智大愚兮吾师,妙若灿莲兮而独立,吾辈仰止兮而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