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优没有和左佑在一起,从12岁开始,长达8年的暗恋,整整一年的恋情,没有结果。这一年,白优21岁。
白优问天,问地,问他,也问自己,甚至抓着随便什么人都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呢?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可这就是事实,见鬼的前因后果,谁说得清楚。
白优就这样疯了大半年,直到23岁的前夕——
她遇到了一个,让她已经死了的心重新跳起来的人。白优在溜冰场的边缘,扶着栏杆艰难地移动着,跌了一跤又一跤。
一个高瘦的身影灵活地停在她面前:“先站稳,不要急着在冰面上动起来。”
白优整个人几乎挂在栏杆上,她尴尬地抬起头想看看这个好心人,心里其实在想:啊……挑工作日来就是为了避免被搭讪,无视我自己溜自己的不好吗?
“啊……谢谢你。”她看清来人的时候,心突然一跳,脸也跟着有些发烫,“你好厉害的样子,教教我好不好呀?”
“嗯?我就是在教你啊~”他笑眯眯地说着,声音温柔又好听。
“完了。”白优喃喃自语。
嗯,完了,白优掉进了爱情的旋涡。
莫子谦,身高一八一,戴着细边眼镜,实打实的文人气息,要说翩翩公子也不过如此。白优觉得,他就差身穿民国时期的服装了。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然而莫子谦——有夫人,还有幼子。白优知道的时候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内心苦笑:我就知道,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属于我呢?
晚上躺在床上,她一会儿想到左佑,一会儿又想到莫子谦,痛苦地翻滚。她从未如此想过亲近死亡。
白优做了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她和莫子谦继续维持这不健康的关系。为什么?因为莫子谦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温柔,耐心,安全感,还有,金钱和学识。
白优把莫子谦当成恋人,而莫子谦……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白优楞楞地看着莫子谦硬塞在她钱包里的一千块钱,心里有些难受,面上笑笑,接受了。
时间长了,白优越发摆正了自己的身份,明面上和莫子谦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甚至兄妹,暗地里使劲抓着莫子谦耍小孩子脾气撒娇,小情人的性子没有遗漏一点一滴。
莫子谦私下提醒白优注意她的小心思不要让熟人发现什么猫腻。白优嬉皮笑脸地抱住莫子谦:“知道啦知道啦~人家就是喜欢你嘛!”莫子谦无奈地摸摸白优的头。
白优突然一脸认真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莫子谦回答得也坦然:“当然。”
白优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想了想又问:“那你爱我吗?”
莫子谦的手顿了顿,轻轻扯开她:“你喜欢我可以,别爱上我。”
她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切,不爱就不爱。”心上布满了血痕。
白优的抑郁症还是复发了,她在18楼的楼顶,感受着刺骨的风,坐在楼顶边缘。
莫子谦说:“小优,很少有人直呼我的大名。”
莫子谦说:“小优,别爱上我,我也不会爱你的。”
莫子谦说:“小优,你是少有的懂我的人。”
莫子谦说:“小优……”
白优自言自语:“莫子谦,我记忆力很差,可你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忘。”
“白优,我爱你。”
莫子谦。我好像,幻听了。我听见你说你爱我。
一个雪天的早晨,随着一声尖叫,人们发现了倒在冰血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