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侃录里提到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学者患了眼疾,整天悲情不已,凄凄惨惨戚戚,对眼疾总是担心的要命。阳明先生看到这个情形,就直接指出:你这是贵目贱心的行为啊!也就是批评他只看到看到的一切,而忽略了内心即天理的存在。典型的被外物干扰的心态,非天理,不可取。 典型的只见口上说,不见事上磨的事例。
先生提倡事上磨。就是要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遇到紧急重大事情,都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心态。现实当中有很多时候很难做到这点。比如先生的弟子陆澄接到儿子病危的家信后,非常忧虑烦闷,被儿子生病的事困扰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漂浮不定,忧心忡忡。先生得知后指出:此时正是修身养性的好时机,这个时候如果放弃不进行磨炼,那平日没事时学的东西也就没啥用处了。按家乡话说,事上见真章,是骡的是马,拉出来溜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平时花枪秀腿惯了,遇到真功夫只能不堪一击。要在事上见真功夫。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两个事例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当你的心被外在所侵扰时,你心已不是本心,已经成了被事情干扰的心~蒙尘之心。人生福境祸区,皆念想造成。利欲炽然即火坑,贪爱沉溺为苦海。念头稍异,境界顿殊。学者被眼疾迷住了心,心里只有眼疾而没了本心,薛侃被儿子的病侵扰的心神不定,都是一念被侵扰,本心离体去。如此事情,数不胜数,说学容易,践行太难,一不小心就陷入误区,不可不慎重而为。
总之,贵目贱心易偏执,坚守本心乃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