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步吧,在阳光下,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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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觉得时光在日复一日的磨损中无意间悄悄流逝,而自己依然是蓬头垢面,心中装满了说不出的心酸;你是不是也觉得忙了好久好久,自己还是被杂乱琐碎的小事情来回折腾,没有功夫坐下来听一曲轻音乐,喝一杯下午茶;你是不是也觉得在每个难眠的深夜,突然饿得发慌,去厨房也找不到可以填充饥饿的食物,只好索然无味地离去;你是不是觉得你目前所做的一切好像已经背离曾经你期待的样子,让你抓狂,让你慌张。我努力逃离那个让我压抑的小县城,却无奈发现,我的人生,依然躲不过琐屑和计划。也不是不懂要活在当下,只是要很强大才能够敢说“不畏将来”的。

人生确实很长,但能够用来蹉跎的日子真的不多。只希望能够将时间尽可能多的用到值得的人和值得的事情上。比如翘了那节除了点名就是唠嗑的课堂,趁着早秋还有余温的阳光,散步在去往书店的路上。比如,拨通那个每天跟你说晚安的人的号码,为他存一份牵挂,留一声问候。比如打开微信视频,看一看那个虽然满面皱纹,步履蹒跚,却依然爱你如初的她。比如,听一听闺蜜的声音,问一问为何她哭得如此难过,将交换的机会留给彼此。

我曾经如此自以为是地以为喜欢一个人只要对他掏心掏肺,用行动默默付出就可以了。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凡是不能够主动去靠近的一切,都是因为不够喜欢,无论对人还是事,被动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的表现。我的沉默寡言,我的患得患失,我的敏感脆弱,我的自我感动,我的小心翼翼,我的低调内敛,曾让我错过多少可爱的人,多少值得参与的活动,多少应该欣赏的风景。是的,就像顾城说的那样,为了避免结束,我避免了一切开始。内心总有一股理性的声音使我每天紧绷着神经,没有任性,行动上多是克制,我必须懂事,必须乖巧,必须被很多人看好吗。可这么多年了,你看看,我什么都没有,只是落下一个乖孩子的名头。要受多少伤,要吃多少亏,你才能明白,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的应该,凡事又何必要那么多理由和戒备,反正每一天都是极其平凡,极其简单的一天。

周日的下午,一个人漫步在江城并不拥挤的街头,秋日的太阳像一位随和的老人,不那么张扬,不那么热烈,只是静静地,慈祥地注视着大地,送给人间一丝恰到好处的余温。秋日的风也总是不紧不慢地吹着,时不时摇着马路两边下垂的树叶,江城的车,江城的人还是那样一副安静质朴的模样,再配上耳机里朴树的《清白之年》,脑子里浮现的是木心的诗句“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出来走一走了,所有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简单却又新鲜。街道上的地板砖还是破败残缺的样子,走起路来不是很稳当。马路上的汽车也是在呼啸而过后扬起阵阵飞尘。长江街的建筑并不十分整齐,楼房外层的粉刷已经掉了颜色,有的部分大面积掉落,色彩斑驳。蓝天下的空旷处扯火过密密麻麻的电线,显得混乱。水果摊上的水果也不见得新鲜,聒噪的喇叭叫卖声和到处乱贴的广告传单,装饰着这个原本空荡的巷子。街头多了一个烤玉米的摊子,烟筒里冒出的烟和刚出锅的玉米棒子的热气融合在一起,倒为这乱糟糟的街道增添了一份趣味,小孩一边闻着食物的香气,一边将烧烫的玉米放在两只手里掂来掂去,看样子也是心满意足。

很乱,很杂,和吵,有时候也有点润滑剂,可这才能叫做是生活。岁月静好始终是奢侈的,疲惫能够得以安放已足够值得感恩,愿我们都能在平凡又枯燥的生活里找到彼岸和倚靠。

晚上去操场跑步,又见橘子音乐吧的乐队来学校演奏,天气很凉,我看到他们将衣服上的拉锁拉得很紧,也不由自主地缩着脖子。整个操场都是黑魆魆一片,只有他们那里的灯光闪烁,歌声嘹亮,那些能够在黑夜和冷风里放声歌唱的人,总是值得敬仰和崇拜的,不见得他们日复一日的演唱中总是会激情满满,不知疲惫,只是他们更愿意靠近相信梦想,正如他们简介牌上的口号“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相信我,无论何时,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都是一道十分明亮的光。的确,大多数人都无法成为自己理想中的大人,但我们都能够主动去选择和靠近自己喜欢的样子。当你真正热爱一件事情的时候,梦想可以不用实现,它存在的意义在于存在本身。很开心,对于文学,我终于敢用“热爱”这个词了。

晚上和母亲通电话,告诉她我没忍住吃辣椒了,之后她就不和我说话了,感冒20天了,该打的针打了,该吃的药吃了,也不见得好转,所以就索性不克制自己了,但在这件事情上是我做错了,确实很多事情,很多人,当你用尽全力,苦心经营以后依然不能够得以周全的话,你是可以任其自由恣意发展的,但自己的身体不行,病了,一定要治疗。原谅我也是突然间觉得自己需要长大的,还不能够信誓旦旦地说能够很好地处理周遭的一切,但没关系,我终究会找到与世界与自己和解的方式,你看,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能够说服自己。

好像每天晚上不看几页书就难以入睡了,书本这辈子怕是丢不开了。不敢熬夜熬太晚,因为白天总是很忙,需要大量的精力,夜间得养精蓄锐。头发也掉得比较厉害,总觉得还没好好年轻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不能这么早就老去,那样太失败了。

嗯,就这样,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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