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曲兰就和尤盛美一起去了医院,刚进病房曲兰就拉着何晶离开了。
曲兰拉着何晶走出病房说:“姐,你能找个私密点的地方吗?我有事给你说”。
“能,跟我走吧!”姐说。何晶朝病房里说:“肖程,我先去科里了”。
“好。” 肖程说。
何晶带着曲兰去了第一产科,何晶把曲兰拉到医生休息室,关上门说:“说吧,什么事”?
曲兰掏出手机打开昨天晚上录的音,把声音稍微调大了一些说:“什么也别说,你听,听完再说”。
何晶在听录音的过程中,聚精会神的听着录音。二十分钟后,何晶看时间也来不及了,便说:“兰兰,把录音调快一点”。
曲兰把录音调快了两倍,不一会,何晶就听完了。何晶顿了顿说:“那,这样说来,我有可能是胡亚婷的养子咯?我真正的父母就是现在的父母咯”?
“有可能,但是,我需要去找姥姥问问,然后,去做个DNA确定一下,至于告不告诉肖程你就自己看着办。” 兰兰说。
“先不告诉肖程,等你问了姥姥再说” 姐说。
“好。”曲兰说。
时间也差不多了,曲兰就离开了第一产科,何晶也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了医生办公室。
何晶刚到办公室就开会了,肖程对何晶说:“何医生,请你说一下34床的情况”。
说完,何医生便站了起来说:“34床:李晓欣 女 29岁 36周 2周前因为见红而入院 ”。
肖主任招招手示意何医生坐下,接着说:“这个病人之前一直习惯性流产,所以……”
肖程知道何晶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在安排手术的时候,故意没安排自己跟何晶上台,安排了朱爱萍和魏主任还有黄医生上台。
“手术安排在今天上午十点。”肖主任说。肖主任接着说,“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一散会,肖程就拉起何晶的手将何晶拉出办公室,带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说:“累不累?如果累了,你就在这躺会,我会在这陪着你”。
何晶一把抱住了肖程,把脸贴在肖程的胸膛说:“累,我刚才还在担心万一上台又犯错误了,怎么办”?
“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再去工作这有我。” 肖程说。
肖程牵起何晶来到沙发旁,肖程为何晶把靠枕放好,让何晶躺下睡个好觉。
没想到,何晶一躺下就睡着了。肖程专心致志的在一旁工作,时不时地看看何晶。然后,拿一件衣服给轻轻的何晶盖上。
与此同时,曲兰来到了位于老城区的姥姥家,她提着果篮到姥姥家敲门,立马听见姥姥说:“来了来了,谁呀”?
“姥姥,是我,我是兰兰。”兰兰说。
话音刚落,姥姥就把门打开了,姥姥看见是兰兰开心极了,抱了抱曲兰才带着曲兰进屋,一进屋姥姥就忙前忙后的。曲兰见姥姥这么大年纪了还为自己来而忙碌,便说:“姥姥,您就别忙了,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好。” 姥姥说。
姥姥慢慢的坐到沙发上,调整好姿势说:“兰兰,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一个,美国华裔男孩,我们挺好的。” 兰兰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兰兰和姥姥就这样聊着聊着,兰兰问:“姥姥,1985年的秋天我们家发生了什么啊”?
“没发生什么,就是那年你妈去实习了,还亲眼目睹了一场医疗事故。” 姥姥说。
姥姥其实比谁都清楚1985年的11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避而不谈。
“姥姥,你就告诉我吧,那一年我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兰兰说。
姥姥也拗不过兰兰,就全部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那一年我们家确实发生了大事,那年三月份你妈写信给我说,她怀孕了,是你爸的孩子。我以为是他们谈恋爱到了那种地步,后来你妈告诉我,是你爸搞错了,她想生下来但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只想好好的谈恋爱,我也没怪她就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算好了预产期就跟你妈的老师请假,带她去了乡下的医院生产。孩子是顺产,刚生完你妈就睡着了。我知道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于是我就和胡亚婷的母亲串通好了,把孩子送到了胡亚婷家。当时的胡亚婷正沉浸在丧子之痛里,这个孩子给胡亚婷带来了快乐。于是,我们就约定好了以后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就给你妈留下一把平安锁,我当时给你妈说,孩子死了”。
“那我妈怀孕了,在学校的时候被别人看出来吗?”兰兰问。
“我算好了预产期后,就在你妈肚子大之前,帮她请假休学了,再加上你爸出国就没什么问题。”姥姥说。姥姥接着说,“话又说回来,兰兰,你问这个,干嘛”?
兰兰想,一定不能让姥姥知道姐的秘密。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什么,就是前几天看到一把平安锁,就很好奇。刚好我回国了,我就说来看看你顺便问问”。
姥姥看看手表刚好十一点半了,便说:“哦,兰兰,你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姥姥,我要去找我朋友玩,我马上就要走。”兰兰说。
临走前,兰兰问:“对了,姥姥,我妈当时生产的那个医院叫什么名字”?
姥姥边想边嘀咕:“那医院到底叫什么来着”?
突然,姥姥说了出来:“清江妇幼保健医院,当时的医生姓苟,是主任医师”。
“谢谢姥姥,姥姥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改天再来看你,姥姥再见!”兰兰说。
说完,兰兰背上包走到门口,换好鞋,打开重重的铁门走了。姥姥穿着拖鞋慢慢的走到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兰兰渐渐离去的背影。兰兰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医院,她在等车的时候给姐发信息准备见面。
与此同时,何晶正在手术室做手术,不一会,车来了曲兰上了车回医院了。
与此同时,曲晋明的主治医生来查房了,医生查完房后,把尤盛美叫到门外说:“尤主任,曲院长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药得按时吃,不能太操劳了,晚上别让他在院里值班了”。
“好。”尤主任说。
说完,医生就转身离开了。尤盛美也回病房了,曲晋明正在看报纸了,他看见尤盛美回来很好奇的问:“医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 你可以出院了。”盛美说。
没一会,曲兰回来了还带了两盒饭回来,兰兰把饭放在床头柜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兰兰,你去哪里了?”爸问。
“去看姥姥了,去美国这么久还没回来好好的看看姥姥,今天去聊了会天。”兰兰说。
“挺好的,过几天你爸就可以出院了。”妈说。
就在这时,姐发消息来了:刚下手术,要不现在到咖啡厅坐坐聊聊?兰兰回复道:OK 一会见。
曲兰关掉手机站起身说:“爸妈,我有一点事,一会回来”。
“好,慢点。” 爸说。
兰兰转身离开了病房。十分钟后,何晶跟曲兰在咖啡厅的一个靠窗的卡座上坐了下来,两人点了两杯卡布奇洛。
“兰兰,今天你去找姥姥聊的怎么样?”姐问 。
“能确定大部分,现在就差联系医院验DNA了,其他的你听吧。”兰兰说。
说完,兰兰打开手机把上午的录音放了出来,何晶聚精会神的听着录音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半个小时后,何晶跟曲兰开始谈关于DNA的事。
“其实我之前想过直接在院里做亲子鉴定的,但是,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姐说。
“美国那边做这块比较好,就是来来回回比较麻烦。”兰兰说。
兰兰迟疑了一会又说:“要不然去林娜的医院做亲子鉴定?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直接林娜打电话问问,这些事都由我来做,你就负责和肖程好好的在一起,等结果出来再说”。
“可以啊,要不我们回趟清江问问当时的情况。”姐说。
曲兰用左手的手掌托着下巴说:“嗯,这事你一定要找个机会先让肖程知道”。
“我想也是,毕竟我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姐说。
姐接着说,“那DNA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要跟……”
就在这时,科里打电话来了,何晶看到是科里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喝了一口咖啡就匆匆离开了。
曲兰拿起手机给林娜打了个电话,三十秒后,电话通了,对方传来林娜的声音:“喂,曲大小姐,你怎么有空找我”?
“有事跟你说,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个DNA,她是我的一个病人,她希望能在国内做DNA,我就第一时间推荐你了,够意思吧?”曲兰说。
“行,没问题,不过你要请我吃饭。” 林娜说。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过几天就把那个送来。”曲兰说。
“好,你曲大小姐的事,我一定帮你。” 林娜说。
“谢谢娜娜,我回国了,改天一起吃个饭呗,我请。”曲兰说。
这时,林娜的办公室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林娜听见敲门声连忙对曲兰说:“有人来了,一会跟你聊天,材料赶紧送来啊!拜拜”。
“好,拜拜拜拜。” 曲兰说。
说完,两人同时挂断电话。曲兰马上给何晶发信息: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