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向往的生活》里面大灶台烧火做饭,不停的用扇子煽火,有时还会呛到咽喉的情景,思绪回到了小时。
记忆里,夏天是蒲扇隆重登场的季节,看上去笨拙沉重,那又怎样?总是少不了它。
小时候,本来天气特别的热,还老停电。扇子却成了纳凉的唯一的工具。到了夏天,爸爸就会去家对门的商店买几把蒲扇,把往年旧的蒲扇替下来用作煽火的工具,新蒲扇就随手拿着给自己扇风来。
新蒲扇买来后,祖母总会找一些布条,把扇子边重新用针缝一遍。这样本来就沉的扇子就更沉了,小孩子就不爱,可是祖母也许是喜欢,也许是习惯了。记得那时我总要把自己轻薄的折扇给祖母用,想让她轻松一些。
她终归还是钟情于她的蒲扇,也许有一种情感在,习惯了便觉得其他都没它好。可不是吗?就别家再好的东西,都是陌生的物件,只有自己的才觉得好。物件如此,感情依如此。
在家里,炎热的夏季,没有空调,在燥热的厨房,祖母忙着烧饭,她脸上汗水一滴滴不停的流,稍微闲时拿着蒲扇扇着,拂去一股热气,稍作凉快。
那时家里的每餐都是祖母一人在厨房劳作的成果,蒸馒头亦是个辛苦活儿,她总是有条不絮的忙活着,烧火,然后用稍旧的蒲扇一遍又一遍的煽火,加柴。
还记得祖母每次蒸馒头都会让我先看看时间几点开始蒸,需要计时,大约50分钟才能蒸好两三屉馒头。家里人都爱吃自家蒸的馒头,沾着西红柿汤汁,或者自家做的黄豆瓣酱,或者蒜汁。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吃着说笑着,也只有这时候祖母可以慢慢闲下来,摇晃着她自己的蒲扇,享受着片刻的悠然自在,享受着儿孙在身旁的小幸福。
在院落的大门口,夏日,祖母常常一个人坐着剥绿豆去皮,累了就晃动着扇子扇。那时我也会和祖母一块劳作,常常盯着祖母的那双被时光布满皱纹的手发呆,那双手曾为我和弟弟做了多少季的棉衣、棉裤和棉鞋,曾为我们做了多少餐食。
想到昔日祖母的辛苦,我就对祖母说:“奶,把扇子给我,我给您扇扇风。”祖母笑着应允了。我一边给她扇风纳凉一边陪她说话,空气里弥漫着祖孙俩爽朗的笑容。
自小和祖母一块睡觉。夏日的傍晚,而我总是在祖母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进入了梦乡。偶有醒来,还有凉风习习,那是祖母不停的扇,她的手该有多酸痛。我给祖母说:“奶,不用扇了,不热。”这才把扇放桌上。
这样的情景,再也不曾出现了。那个摇着蒲扇的祖母,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小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亲人会离去。长大后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痛,不敢多想,岁月带走了太多过往。不敢多想,怕触到最深的伤情。不敢多想,连梦都怕见到逝去的亲人。
一把蒲扇,一剪时光,一段情。深深的回忆,只能用时间去治愈心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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