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最大的确定性就是不确定性。
-3- 不确定性
18、19世纪的科学界认为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联系起来的,一切世界的运动都是由确定的规律决定的;知道了原因以后就一定能知道结果,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由过去所决定的,它们是通过因果建立起关系来的。在这一基础上,科学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例如,用牛顿力学算出的天体运动,对未来具有准确的预见性。直到量子力学的出现,以量子力学的角度来看,未来是测不准的,只可求出机率。
量子力学层面的不确定性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基本无法体察,我们能感受到的不确定性基本不是由于量子力学产生的,而是一种宏观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可以归结为信息的缺失。信息本来就在那儿,不生不灭,只有利用和不利用的区别,而这一区别就在于人。
只要有人参与的事情就是个“二级混沌”事件:比如有内幕消息明天有一只股票会涨,那么这只股票今天就会上涨,而明天这只股票价格就不可知了。为什么不可知?
-3.1- 不受控的人类
人的欲望缘起缘灭:我们根本无法决定下一刻的欲望是什么。可以尝试一下,当你什么都不干的时候,大脑的正常状态会是随机漫步:各种想法和情绪会不断地冒出来,你被各种想法所吸引。比如你现在想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呼吸上,只体会自己的一呼一吸,你就会发现:你根本没办法长时间地集中注意力,很多想法就会不断地冒出来。
人脑是个多元政体:我们脑中并不只有一个声音,而是一场争论。迪士尼动画《头脑特工队》说的就是这个。科学家已经证实,我们脑中有不同模块,每个模块都向你输出一个感情,哪个感情强,哪个就容易抓住你的注意力。这就好比你身处一大帮朋友、谋士和下属之间,他们每个人都在跟你说话、都想让你按他说的办 —— 谁说话的声音大,谁就更能吸引到你的注意力,你就容易听谁的。看似拥有恒定自由意志的人类,其实只是脑中各个模块争论后的代言人,我们并不能决定我们拥有哪种感情。
随机漫步的欲望,争论不休的感情:这就是人的不确定性。
-3.2-预测不是个技术活
人工智能近年来被奉为圭臬,比如人工智能围棋程序 AlphaGo 的升级版,AlphaGo Zero,根本不看人类棋谱,自己跟自己对弈几百万盘,从中总结不受人类历史影响的围棋规律,那么理论上,它就等于把这个游戏给彻底解决了,什么招它都研究过,以后所有的博弈就完全没有任何悬念和惊喜了。
虽然Alphago如此厉害,虽然围棋解法有千千万,但围棋的规则并不复杂。一般而言,机器被输入的信息都是人类历史上已经发生过的经验,他们并不能凭空想象新的规则,不然可能被叫做“过拟合”。这种分析的本质缺陷是结果严重依赖输入信息。如果一个人工智能程序来到1970年的中国,它发现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款式和颜色非常单调的衣服,要让他预测2018年中国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它预测出来的结果也只能是这样的 ——
不确定性不仅只在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甚至宇宙中的“基本粒子”在物理学家的眼里也具有不确定性。
面对茫茫宇宙和不可知晓的下一刻。我们的祖先在基因里留给了我们什么武器去抵御这一切?请看下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