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也精彩
很久很久以前,你坐在那里:平凡创造了所有不平凡的美丽。
——题记
我走在昔日繁华与喧嚣的街头,只剩下行色匆匆的无数个背影恍惚而过。正午的太阳很毒,我看见马路对面树荫笼罩下的地面,繁星点点。风吹过的时候,我听见叶子在唱歌,我所听过的从荒芜变成热闹,听过的尘埃掩埋城堡,也不如对面细碎的声音。平凡,却又精彩。
村上春树曾经写过,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作为同样的道理,“平凡”也未必是“精彩”的反义词,它们是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的。
那天风很大。60秒的红灯刚刚跳成短短十数秒的路灯。我迈开步子向前,伴着叶子飒飒的歌,那是最精彩的音乐。渐渐地,渐渐地杂乱无章的乐曲,演化成此起彼伏,相互迎合的重奏。
随风起而起,随风停而停。始于穿堂入室的风,衰于艳阳最好的火候。
有学过一篇课文,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正是如此,也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可偏偏又是不一样的声音,组成如此平凡又精彩的交响曲。
风弱时是轻柔的。轻轻摇曳的叶子碰撞在风里,淡漠而清浅。似最清澈的女童慢慢的吟唱,又似珈蓝寺外,敲击着青石板的雨滴。或者是如泣如诉,或者是低声安抚。
风烈时是勇猛的。风中的叶子七摇八晃,像是暴雨前的风铃,响成一片。最狠烈的撞击是最磅礴的力量。它像高尔基笔下黑色闪电般搏击的海燕在啸叫,像拳击场上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带给人壮丽的感受。
也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它是随心而动的。舒缓昂扬,扣人心弦,精彩非常。
等风停了,你才会发现,这般精彩的音乐,来自这般平凡的树叶,来自这般平凡的风。又想起你坐在那里说过的话,平凡创造了所有不平凡的美丽。平凡也是精彩。
我想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