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军训
在老妈的思维里,女孩子只要读个卫校师范之类的中专,将来分配到医院做个护士,或者当个老师,工作安安稳稳,就是很好的人生。可是我偏偏不是这么想的,我想读大学,想到很远的地方看看外边的世界。于是经过一番斗争后,我如愿进了县城的二中,成为高一三班的一员新生。我叫姜青书,17岁,是个貌不惊人的普通女孩。
都说新同学第一眼都是一抹丑,个个看着不顺眼,果真如此,整个班级60多个人,找不出几个帅哥美女。以前的初中同学居然没有一个跟我在同一个班级,其实我性格一直比较孤僻,说起来活到这么大,知己好友只有2个,大大降低了我在新班级有旧友的可能性。大家来自不同的初中,都十分陌生,我坐在座位上,面部毫无表情,默默地想看清楚每一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住。记人名是我的一种习惯或者爱好,只要是看过的电影电视剧,人物名字我都能记得住。
新生的第一个月是军训,教官非常的严厉。每天早上6点准时出操,然后在火热的太阳下不断练习着“稍息、立正、向后转、正步走”的各种动作。由于一直对军人有崇拜感,每个动作我都做的极其认真,正步走的精神抖擞,被教官选在第一排,还受到好几次表扬。虽然脸蛋已经被晒的却黑,我心里却高兴的很。
“叶卓然,出列!”教官一声怒吼。
我看到一个男生向前跨出一步,这个叫叶卓然的男生白白净净的,戴一副眼镜,个子不算太高,看上去有些文气,但是眼镜后边一双眼睛透出的却是桀骜不驯的光。也许就是这种桀骜不驯,引起了我的兴趣。
“军训要严肃,不准说话,你为什么跟旁边的同学交头接耳?!”
“教官,我没有说话!”叶卓然大声的争辩。
“我明明看到你在讲话,还狡辩!”教官怒气冲天,手往旁边的地方一指,“你,到旁边站着去!”
“我没说话!我再说一遍!”叶卓然大声回击,眼睛瞪得很圆,斜了教官一眼,昂着头走到了一边,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他整整站了一下午,操练结束后,就被班主任叫去了。
换了一般的学生,这个时候服个软求个情,也就过去了。可他偏不,无视教官,一个叛逆的少年。也许我骨子里也是如此的叛逆,禁不住对这个男孩多了份兴趣。
从进高中的第一天,班主任就一直给我们洗脑,教导我们“清心寡欲、万念归一”,考上大学就是我们命运翻盘的机会。在高中里,男生总是穿着几周没洗的脏乎乎的校服,女生总是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扎头发浪费时间啊。可是叶卓然跟其他那个年龄的男生不一样,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再加上皮肤本来就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这个清新的男生。他很聪明,虽然学习不太努力,但是成绩很不错。
高一的课程非常繁重,我担任课代表,同时还担任班级报纸的编辑,从早上6点到晚上22点半,都在学习,睡觉的时间都嫌不够,军训引起来的那点兴趣也就慢慢淡了。我跟叶卓然座位离得比较远,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的交集。
我在班里有个玩的还算不错的朋友叫潘小夏。小夏人非常活泼,很有交际天赋,跟我们班几个男生都玩的很好,尤其跟叶卓然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玩。
小夏的家就住学校旁边不到二里路的小区里,有一次周末父母正好出差了,我就没有回家,那天正好是冬至,小夏邀请我去她家吃饺子。
小夏并不止邀请了我一个人,到了之后发现还有4个同学已经到了,其中一个就是叶卓然。他围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围巾,显得皮肤更加的白净,我猜测是他女朋友给他织的吧,送男朋友围巾是很多女孩的必做功课。 这是我跟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直接眼神对接的接触。饭间我有几次忍不住偷视他的那双眼睛。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总觉得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我,只要我一碰上就移不开。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他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根本没考虑太多,没料到他成了我生命中一个不该认识的人。吃完饭后,其他几个同学各自去了其他地方,只有叶卓然跟我是回学校,同路。一路上我们也只是浅浅的交谈了几句,譬如是哪个初中毕业的,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简单的一些情况交流。我觉得他对我并不感冒,此后大家仍旧过着自己的生活,就算我们撞个对面,他对我也不会有任何亲昵一点的表情。
我们那一级学生比较特别,高一下学期就文理分班了,我被分到了文科班二班,而叶卓然到了理科班四班,两个班中间隔了一个教室,见面的机会更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