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读书大开大合,每每人生中的经历拂过,都是正道而弥坚。在特殊时期,特殊经历的士人所坚定的东西写出来能够切身感受到真实。所以过去我读他们的作品总是一个词以冠之就是文以载道。
这个词所运用的我最早见到的是韩愈,韩愈一生颠沛流离,但是文章写得千古,写得真实。有时候你看到这种悲壮卓绝的文章时,可以想象这个词的分量。所以我想说:一以贯之的文化在世道中多么不容易。谈风论月与经世致用,我想区别就在于此。他们写文章出来的初衷是教化自己以载人。宋代周敦颐《通书·文辞》说:“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实际上就是一个信念,一个有原则的信念在支撑着这种文章的发行。历史上不乏这种人,从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到于谦的「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而他们真的践行这些话,这就相当了不起,所以文以载道的文是他们付诸生死的旗帜。并且是用生命来证明多么清楚与高尚,所以当这种文章到你眼里,不止于尊敬,还有另一种信服力。
但是与之相对的,用清代文人的一个词形容不为过叫:奇技淫巧。文章写的通天好,人却不一定。典型的如司马相如,我觉得有时候三千若水的美不及开渠引流的人,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目前我依然对吟风弄月的闲适毫无焦点。因为这种人活在词藻里死在词藻里,就像哲学我认为之所以可以改变人的想法与做事的方式,是因为它有一个非常好的承载故事的方式与一以贯之的人,这才是万千大山,开斧挥去。而这种人见山吟山,见水吟水,见人物咏人物,看霸业咏霸业,永远把自己置身于第三者,看似千古情集于妙笔中,实际一文犬耳。
文章写出来我觉得是通千古的,前人有忧后人必念,所以能在旱中洒雨,在绝处屹立方是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