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瞬间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了:我感觉周围的人都是静止不动的,海浪的声音从我耳旁消失,海风的声音也无法灌入我双耳。惊讶的我脑子里空白了一片,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在北海的冠头岭下的“海枯石烂”石碑旁,她说出了那句话,这对我们的爱情来说算是一种讽刺。
16年11月,在某平台的茫茫人海中,她的一首首粤语歌曲吸引我的关注,让我成为了她的几万粉丝之一。于是,那段时间晚上经常到平台上听她唱歌。虽然她的粉丝有3万多的,但绝大多数是僵尸粉,每次直播就一百来人。有一晚,她说要直播间的人留下名,她要记下名字,我留了我的网名“允诺” ,她把我第二个记下本子上。之后的一次偶然连麦,她听到了我的声音 ,她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就私加了微信。
随后的经常交流,我们了解到彼此有些共同的兴趣爱好,性格也合得来,渐渐建立了我们的基础 ,慢慢地确立了关系。不过,当时我们却是分隔两地,一个在深圳,一个在湛江,巧的是,当时我已经决定年前要离开深圳回北海。而北海和湛江是相邻城市,距离就近了许多。
2017年元旦前两天,她突然说她到了深圳,我们终于会了面。虽然她的皮肤没有视频中的那么洁白,但清新的气质犹在,166的身高还配了双6公分的高跟鞋。
“怎么?对自己的身高没信心吗?还穿了那么高的鞋,为了显示的你的长腿吗?”
“还不是要搭配你的身高,谁叫你长那么高。还不快帮本小姐提包。”
“遵命,大小姐。”
“等等,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变了。”因为平时在网上聊的时候,我基本上是压低我的声音说话的,她说我的声音好听,只是我的男低音有磁性而已,我一提高音调和放大声音就会变成另一种味道。“哦,原来你平时跟我说话的声音是装出来的。”
“因为你喜欢那样说话的我,我就一直用那种声音和那种语速跟你说话。”
“完了,被你骗了。”但是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的那么灿烂,也是这种欺骗也是一种幸福。
现实中的她和在网络上认识的她,没多大差别,依旧是那么开朗惹人喜欢,她大胆地搂住了我的手说:‘’快带本姑娘转转,好吃好玩的都逛个够。"
17年1月中旬,我离开了深圳,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北海,我和她的距离隔海相望80公里。她说在时常在遂溪的海边朝西的方向望着北部湾的另一头,也许北部湾的另一边的我也站在海边望着她。我们的距离差的是一片海,或者是一张车票。
同年2月底,她一个人突然跑到了北海,我又急急忙忙地跑到南珠汽车站接她。她一下车见到我就像兔子一样蹦过来,抱住了我。我见周围很多人,很快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怎么?难道我连我的男朋友都不能抱下吗?你怕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我来?”
“没,你怎么老是不先通知一下就跑过来的。”我拿下了她肩上的背包,“我先帮你找下住所吧。”
在北海的这几天,北海老街她的手机不停拍照,银滩的沙她总是抓起又让它们慢慢洒落,她说我的城市虽小,空气却格外好。
然而,那一天,我们站在冠头岭下的“海枯石烂”,这个婚纱的摄影圣地,我们的恋情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允诺,我想去广州,你怎么看?"
"广州?”她天生拥有一个甜美的好声音,唱歌很好听,也许,大城市有她的发展空间。
“恩,我听听你怎么想。”
“如果你想好了,那你就去吧。”
“那我们分手吧。”她突如其来的说了这话,我防不胜防,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颤抖,她是要我挽留她。我的世界空白几秒后,是内心的激烈斗争,挽留的话我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说。
“这段日子,我也对你掏心掏肺了,可我发现你有时候心不在焉的,有时候你自己都不够主动,我感觉你以前恋爱中留给你的阴影太大了,你不敢对我掏太多的心。有时我会问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和你在一起是快乐,可是你连一个明确的答复给我都那么难嘛?”
“我.....”我开始口吐不清。
“那就这样吧。"她撇开了我的手,转身含着泪走,没有回头。我听到她的心里仿佛在说:“抱住我,不让我走。”可我的双手却是那么无助,望着她渐渐离去。我给不了她明确的答案,如果我给不了她一个美好的将来,那么我应该给她的是一个自由飞翔的机会。也许我像她说的那样有时心不在焉,但又怕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内心真的好矛盾。
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也许她现在在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哭泣。耳边的海浪声又再次咆哮起来,我后头望着浩瀚的大海,弯下腰,双手捧起海水清洗了下脸,海水是咸的,刚好可以覆盖刚要落下的眼泪的滋味。
她前往了广州,我坐上了去她故乡的班车。一城之隔,仅仅是张两个半到三个小时的车票。在北海的山口站有牌警示:前方广东管辖区域。过了高架桥,我看到了桥的一边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广东。就是这一桥之隔,将我们所住的城市分割,也正是这一桥之隔,你为广东人,我为广西人。北海和湛江原本是同一座城市,却因政策分为两座城市,一座留广东,一座分割于广西。也许们也如此,原本可以相爱,却要被划分界限。我们拥有着同一片海--北部湾,却落在不同方向的岸边,寄相思却漂不过这片宽阔的海域。80公里的隔海距离,却要绕成200公里的距离。我们爱情没有捷径,我却放弃了绕过那段可以说是多余但实际又不多余的距离去找你。
你说我说话的口音很奇怪,说普通话时而带北方口音,时而略带两广口音;说北海白话带点广东白话口音,说广州的白话有带了丁点北海口音,这也是我的独特之处。你说我不喜欢你放《演员》,自己却时常哼着那首歌,也许我真的是心不在焉。
汽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整,到达了 霞山区的汽车南站,下车后深深呼吸了下你的城市,我听你说过你在这里的故事,现在是我自己亲自去走走领悟的时刻。到湛江的那天,天气很好,路边的车辆来来回回,这里的人流量比我住的城市的人流量大。自己乘着公交走了一遍你曾经提起过的地方,我不知道那里有多美,我只知道那里有你的故事。
你说想在东海岛上的28公里的中国第一长滩牵着最爱的人手,一起脚浸在海水里,看着海水冲着我们的脚丫,两人彼此依靠着一起看夕阳。可是那样的画面不会再存在了,我害怕走到那座岛上,勾起你描素的画面了,我怕。
到湛江的第二天,下起了毛毛细雨,早晨的城市被雾笼罩着,朦胧中透着美。我走在清晨的海岸边,海风轻轻拂起我短发,毛雨轻轻地飘在我的风衣上,一切都好清静。我小步小步地行走,深怕错过你走过的每一步。
我来到了你的城市,走过了你来时的路,可你却不知道我来过。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装作是一场旅行,我的背包,让我走的好缓慢。
我们的恋情没有公开,也就很自然的结束了,我们故事说开始了,却早早地写完了,那个写故事的却是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