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子
夏日的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像母亲粗糙的指纹,轻轻地落在我沧桑的发髻中。在时间的长河里,怀揣一颗女儿心,填补这份缺憾同岁月对母亲无情的摧残。在这个干旱的夏日里,有一份对母亲的依恋,敞开苦闷的心扉,感受叶片的成熟……
母亲是位刚强的女人,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步伐,始终没有落后在时光的长河里。总用现代人的观点,来分解社会的变化。今天看到母亲消瘦的脸庞,记忆又回到那段艰苦的年月里,有母亲喊破苍穹的嗓门,惊醒门外的槐树,让一串串地槐铃,随着风儿游荡,赶着母亲急促的步伐前行!
母亲是位织布的好手,每年的冬天,母亲就忙活起自己纺线的活。这是一件难度很高的技术活,家里的纺车,是用木质品订做的。有一个轮子,中间有个把手,还有一个长长的腿,在吸收白云一样的棉团,吐出一根根丝线,在风轮中净化灵犀的脱变。用风车的形状,轮转自我的天空,纺线车白天晚上都会唱起母亲的歌谣!用白白的棉花搓成一条条小棍,整整齐齐地放在筐子里,等待母亲用它纺成芊芊地线团,丝丝地白线就在母亲粗糙的手指中成长。让母亲牵引它们来看大千世界的繁华,那小小地纺车用“呜呜”地声响,唱响了每个属于母亲的日夜,煤油灯下撒发银色的光芒。每到母亲坐在纺线车前,我们都会过去给母亲递线,让母亲消做休息。母亲是全村纺线的能手,前家大娘孩子要结婚了,就让母亲给她家纺线,纺好制成布匹,好预备结婚用的聘礼!在那个年代里,结婚都会用自己家纺线织布,留给自己家孩子结婚用的聘礼!母亲也给两个哥哥预备好,剩余的就换成粮食,跟我们姊妹做成粗布衣服。纺线的母亲,用勤快的双手来填补家用,点燃母亲的一盏心灯,温暖这个贫穷的家园,那份辛苦只有自己能懂,只有自己品尝那份艰辛的劳作!
在那个艰苦的年月里,母亲一坐就是一天,冬天的北风刺痛母亲粗糙的手指,洁白的雪花打湿母亲勤劳的脚步,让刺骨的寒风亲吻母亲单薄的衣襟。母亲还是用纺线车陪她一起唱起了幸福的歌谣!唱响在家的角落,那“呜呜”地声响,陪我度过了童年,转动的线车陪伴母亲度过流年里最美的时光。记得母亲老给我们讲起天上织女的梭子,用童话的线丝来贯穿那个艰难的岁月,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在母亲的线梭中彰显风华,母亲用纺线的丝绦,纺出一份欢笑,一份对乡亲的承诺,是那一团团地线条,织出一份真诚,对那个年代的怀念,都在母亲勤劳的手心里,撒发着纺线的光芒。让那段光阴封锁在时间的长河里,用梭子的光影,织出一件件遮寒的粗布单衣,做那个年代的鉴证。粗布单衣是姊妹的一种炫耀,撒发着母亲的馨香,淡淡地很温暖,很富有。虽然那些粗布的日子离我们远去,而母亲纺线的日夜,永远封存在我的记忆里,让那粗布单衣的年月,散发淡淡地馨香,没有人明白它粗布的含义,包裹母亲点点地辛苦,纺出一方旧时晴朗的天空,母亲用粗糙的手来完成粗布的素面,随着时代消失的粗布,失去遗忘的记忆,没有挂在窗棂上,摇拽我童年那一抹粗糙的往事。
看到母亲惨老的容颜,心里感觉到母亲斑驳的身影,在那一线一车中渐渐消退了,那挺直的腰身,为家付出的辛劳,都在母亲坚强的身姿中默默地承受,那份苍老的眼神,凝聚一份执着,都书写在母亲的背影里,在去年母亲的一场突来的病变中,让年迈的母亲,消瘦的肩膀再也挑不起日月。只有用自身的苦闷,来跟病魔搏斗,那一滴打湿脚面的清泪,沾染女儿的心田,碰触心扉,用一份爱护来抚平母亲的忧伤!
万物是有灵犀的,是母亲与子女的牵挂与思念,用一份唠叨的语句,书写一个个孤独的日夜,没有埋怨,只有期盼的眼神,渴望儿女的一份相聚。母亲粗糙的脸颊,那斑驳地发丝,用银色的素面表白,母亲苍老的心事!那是母亲用时光填补一份寂寞粗糙的时空,同岁月残留的苍老,看着母亲的双腿多了支撑的拐杖,挺直的腰身微微的失去昔日的挺拔,在纺车中吟唱母亲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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