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沨
毕业了,应该还不算吧。这应该是自己对自己的安慰。看着相片上每个人的脸,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上午。
一
一大早被告知我们要下去拍毕业照,由于被叫做“二班”,理应不是我们班第一个,所以班上的人都有些不情愿。人人都在那抱怨,也无可奈何。
下楼经过隔壁班(初二)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自豪”。是因为我们班为数不多班上每个人都穿上了校服吧,以前总认为校服很丑,那一天,觉得也不错。我拉过同桌说:“去年,看着上一届的下楼拍毕业照,总觉得离我们很远。现在……”我们趴在走廊上,眺望着不大的校园。我们总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却各奔东西。
二
那一天早上,太阳很刺眼。记得,班里同学一直在愤愤地说:“这么早拍什么毕业照,老师都还没来!”“是啊。”令我触动的是,班主任感受到我们的情绪。一直拿着手机在一旁给各个任课老师打电话。我一怔。细数三年来,对我们最好的不过“老刘”。他说:“可能带过你们这一届,我就不做班主任了。”我有点可惜,却又有点欣喜。可惜的是学弟学妹们不会再遇到这样一个慈爱的班主任,欣喜我们是他的最后一届。不管怎样,我们很爱他。拍毕业照时,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他。
三
相机定格的那一秒,怎么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上面那张照片也是那一天拍的,不是毕业照,我只是选了一张把我拍得好看的(嘻嘻),也是为数不多的合照。那天,我们班完全沉浸在拍照片的热潮中和与老师说感谢的喜悦中。以至于,中午我们班看不到有人在刷题,也忘记了下个星期要中考的事。
后来,毕业照是在中考最后一天在考场发的。班主任小心翼翼将裹在塑料袋里的相片一一发给大家。有人说:“来来来,赶紧放书包里。这么丑的毕业照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也照做了。到最后,我们还是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其实想说:我会好好拿在手上!因为它是我三年的一个交代。
四
现在,每每走到那个上学的十字路口。我总会望自己教室看一眼,谁叫刚好可以看到。那一眼,三年都在眼里。耳机播放的依旧是《北京东路的日子》,怀念的是“正清路的日子”。还记得有次语文老师上课前给我们放的就是它,那次是我们班最后一次合唱!
五
152,听着班的名字,就知道是一个特殊的班级。
里面的人,都是一家人。
152,永远,独一无二!
只是突然发现,原来我最熟悉的两个地方,不过是家和家。一个家,我的家;一个家,叫“152”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