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写过一篇文章,纪念我们的青春时光,今天突然看见,感慨万千。
2309----写在我们相逢的十年
开篇语:
估摸着,这个年过完没几个月,我们已经毕业有6年,几年前还约定着2008奥运要拖家带口北京相聚,时过境迁,想想,也只有想想了~~~现在的我们,又有多少时间可以回首从前?也只有留在老了以后再看吧!
2309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女生宿舍,并不是我们到大学报道那天就有的名字,而是等过一年。
新生报道的那天,天气冷冰冰的,没有太阳,依稀还下着小雨,由于我们是特殊班级,所以没有住上新的宿舍大楼,只有暂时住在教师宿舍等待下一轮安排。我去宿舍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子正在勤快地收拾东西,眼睛很大,比我还大,后来我们都叫她“盆盆”。盆盆很勤快,一来就问要不要帮忙,我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得挂蚊帐,套被子,不亦乐乎。
小易也是报道当天就见着了,一张棱角分明刚毅的脸,穿一条金色的裤子,太阳的颜色,晃得我的记忆里现在都温暖温暖的。
其余的5个姐妹,都是开学后才见着。个子高高的思思;小巧文静的琴妹妹;风风火火的英子;和我一样来自攀枝花,有着共同搞笑特点的阿琳;冷冰冰却和我一样疯疯癫癫的汪汪,我是小黄。
琴妹妹是我们宿舍第一个收到情书的MM,似乎是第一次新生班会自我介绍后就被定为目标,我们一群人看热闹似地瞎起哄,大学就这样开始了。大一暑假,终于搬家到了新宿舍,于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名字2309。
整个大学里印象最深刻的几大特点,现在想想,不禁也会笑。
2309(一)食物
大学期间最能吃排行阿琳,思思。
大一,阿琳总是拿着一个巨大的饭盆告诉食堂的师傅,我要3两饭,2个荤菜一个素菜,排在她身后的男同学总是愕然。谁能想到,她一边吃着自己盆里的饭菜,一边惦记着我在一旁饺子吃得香,结束战斗后又冲进食堂整掉二两饺子。
而思思荣登排行榜主要原因除了吃仅此阿琳外,总是提着一个叫饭桶的工具打饭,气势很是吓人。
英子一直喊着减肥,总是在吃饭时间给自己催眠,说着我很饱我很饱,然后拿着叉子把我们所有饭盒里的菜叉一个遍后,逃离这个诱惑之地。
小易吃饭很香,尤其喜欢在熄灯后加餐,旁若无人,吧唧吧唧似乎一切都变成美味,诱惑得我总是忍不住尝试,结果味道还是和原来一样。
汪汪喜欢吃水果大餐,菠萝一整个吃得喜笑颜开,好皮肤当然吃出来。
琴妹妹总是嚷着自己又瘦了,却挑剔得不得了,喜欢穿着一条瑟瑟的长裙,在宿舍飘来飘去吃潮掉的饼干。
盆盆最注意营养搭配,什么吃了好什么吃了不好,理智地吓人。
我最好打发,一小盘土豆丝就心满意足,所以才梦见了经典的土豆雪。
偶尔宿舍聚餐跟过节似的,阿琳总是喊着,给我点一盘纯肉的,我要吃纯肉——就酱肉丝那样的菜。学生聚餐,桌子上从头吃到尾,总是只有一个盘子,菜总是上一个洗白一个,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学生时代吧,似乎就没有吃饱的时候。
学校门外总有好多好吃的,凉皮凉面,辣丝丝酸溜溜的,我们总是一阵乱喊老板多放点辣椒多放点面筋,老板笑笑假装又拨弄点进去,心满意足给钱走人。考试前夜抱佛脚饿啦,打发宿舍里勤快的人,大大小小搬回十几碗烧烤、凉皮,比拣钱还兴奋。
还有煎蛋饼、蛋烘糕,总是排很长的队,里面经常也有那个当时被宿舍的MM们关注着的帅哥学弟叫什么丹的,而我现在还是一样,总是搞不清他的名字。
当初旺旺的烧烤的小摊据说现在已经发展成几个铺面,大小也是规模化经营,岁月啊~~~~~前些日子,回成都小聚时还在商量去学校吃吃玩玩,因为时间原因没能成行,却不知道下次再相聚学校门口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2309(2)睡觉
2309里,睡觉最有特点的是英子,梦话连篇,一度说英文,偶尔半夜说醒我们,讨论着明天一定要把说的话告诉她,沉沉睡过去,再醒来已完全不记得。
大学四年,似乎从来没有睡醒过,为了逃避学校检查宿舍关灯情况扯回的窗帘,密不透光,帘子一放,大家进入催眠状态,隔开现实与梦境,谁管外面是阴天雨天或是艳阳天。
大二上期,课程让人莫名得激动,除开周二下午满满4课外,整个周下午都没有任何安排,我们总是在午饭后嬉戏闹闹一阵就开始昏天黑地的睡眠,除非饿了或有事要做,否则恨不得死在床上,至少我是这样。
阿琳的床密不透风,蚊帐一年四季都是关闭,像一个深渊一样充满秘密,偶尔她会从深渊里透出一个脑袋,对着准备出门的人叫着:“小黄,帮我买一个粽子”,“小易,帮我租本小说,言情的都可以”。直到毕业,床拆了,东西收了,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床也不过是普通的一个,没有密道,亦没有暗室。
思思的床我最喜欢,大盒子里装着很多磁带,很多课外书,很多新鲜玩意,我最喜欢踩着她的凳子翻她床上的磁带,一盒一盒的乱翻,一周一次,也不腻,因为我总是记不住那个大盒子里究竟有些什么磁带,这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充满诱惑的玩具库。
我的床和我的心情一样,好的时候干干静静,坏的时候乱七八糟,因为不喜欢一沉不变,所以我总是倒腾床上所有能倒腾的物品的方向,包括自己。
汪汪的床没有特色,那件又肥又大的羽绒背心的颜色已经像颜料一样染遍了记忆里的整个床,又红又黑。
盆盆的床一直很干净整洁,和她的人一般,永远都是波澜不惊。
英子一直很厉害,从教师宿舍的5楼到2309的2楼,她的床总是会在她往上爬的那一刻开始“吱噶“乱叫,叫得很凄凉,叫得阿琳的心里也一样地凄凉,或许还有眼神。
琴妹妹的床一直是我最羡慕的地方,因为我总是需要不停得在地上又跳又抓得才能够到床上的物品,有时候还要借助撑衣杆做第三只手,而她只需要优雅得伸伸手。
小易的床在角落上,印象很浅,只知道那里有一张床,有一个人,她是我们的室长。
大学四年,我们午夜悄悄话的时间一直不少,因为白天无聊,总在睡觉,所以夜里睡不着,但是印象最深的只有两次。
一次午夜悄悄话话长规定,晚上谁也不许睡觉,必须讲一次曾经的或是现在的,明朗的或是朦胧的感情经历,先后顺序不论,已经忘记谁是第一个,依稀记得汪汪的那个叫“一棵树”,盆盆的叫“静静”还是“周周“的搞不清楚,琴妹妹的好象叫什么凡,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半天轮不到的我,终于模模糊糊睡了过去,直到一只手拼命得拍打着我;“快点起来,快点起开,不允许睡觉,该你讲了”,一夜再也无梦。盆盆装睡,同样被群人吼醒,无奈得回忆起往事。
还有一次,是毕业前的夜里,不管是住家的英子还是租房的思思都应邀回来参加,大家似乎主题明确,就是为了参加一场午夜对话,纪念我们就要过去的青春时光,因为目的明确,反而开场无话,青春、理想、回忆畅谈完毕,不知道该要如何继续,大家心里都揣着疑问和一些小秘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气氛沉闷得让人快要睡去,终而阿琳开口,提出隐私问题,终于进入正题,又是一夜无眠。
再也不曾经历8人同住一间屋子的热闹,也再也不会和谁谈天说地一夜不睡,曾经的8人夜里入眠的时候,有的已有怀抱的另一双手,有的依然还是形影一人,但是想起曾经的那些日日夜夜,心里仍然会有安慰,曾经在我们年少时,一直没有孤单过。
2309(3)好奇
刚进大学的我们,对于一切都充满着新鲜和好奇,包括老师、身边的同学、课本、学生会以及所能看见听见的一切。
2309做过最惊险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吃粗粮王(那时最流行的一种自助餐,有很多种类的小糕点,不能浪费不能打包)时偷偷将拿来的糕点倒进包里的食品袋里,一盘一盘,有人拿,有人倒,还有人放哨,做贼的感觉兴奋简单,食品袋也是从隔壁的好又多超市顺手过来。偷偷摸摸、轰轰烈烈偷来的小点心却在我们跨出粗粮王大门那刻开始失去了它的诱惑,我们享受一生一次那样刺激的做贼过程。
不能否认,2309是一个友好的寝室,本班级里第一个结联谊寝室的宿舍就是我们。联谊联谊,或多或少有些联姻的味道。我们的联谊宿舍是小易一高中同学所在的宿舍,五湖四海的八个男生,在与我们不痛不痒地活动了几次后,宣告失败,却短短地促成了顺搭着参加我们活动的编外成员。不得不说,现在我还有些惦记着那样几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几个男孩子现在如何,是否还像当年那样腼腆,是否还记得我们一群人一起看电影,为他们在球场上加油助威的样子,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年一起度过的那个圣诞,是否和我们一样已改变太多。还有那个请我在平安节的夜里喝过一杯热果汁,教我打升级的罗军,是否还好。。。。。。
联谊宿舍结束,英子又促成我们宿舍与她远在哈尔滨同学的宿舍结成笔友宿舍,名堂搞尽,信是一叠一叠地写,结果还是一样,促成另外一个对我们宿舍行动好奇的编外成员的大好姻缘,世事难料,2309就是这样,永远充满意外。
2309是整个班级里唯一有两个电脑的女生宿舍,天天都热闹非常。我和思思总爱选定同一首音乐,音量调到最大,一起按下播放键,震得门都轰轰直响。那时她们最喜欢打的游戏是主题医院,搞得做梦,呕吐物漫天飞,耳边全是呕呕呕的声音,而我只喜欢打鸡,第一名总是我,因为她们都不打。
2309在年级里上网属于先锋部队,见网友也是先锋部队,尽管电话时间有长有短,电话内容各异,唱歌聊天,家长里短,恨不得把家里养的猫有几根毛都说给网友听,但是没有意外的,网友见面成功的仍然不是2309的成员。我们中的成员拥有着最早期的OICQ号码,有着最早也最莫名其妙的网名。比如琴妹妹的“Ya”,比如小易的“玻璃娃娃”,盆盆的“风铃居心”,思思的“blue”;比如我的“皑皑”,不过就是随手敲打键盘冒出来的字母而已。白雪皑皑,让人觉得特别浪漫的两个字,总是被别人喊成“凯凯”,以至于后来小V让我不如改成“挨打”的“挨挨”更加特别。皑皑一直跟着我走过大学,工作后偶然看着窗外的天气,于是改名叫了“summer”,再看见公司有人也叫“summer”,于是改名“summersummer”,有了现在的我。
2309的阿琳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在我们无聊时,应大家要求打骚扰电话,当然是骚扰不认识的男生,只要我们提供电话卡,电话号码,整个夜里便会因为骚扰带来的意外而变得快活起来,偶尔也有被反骚扰的时候,电话的另一端,一个腻腻的声音像苍蝇一样不停地说着,同学你的声音真好听,我们聊聊吧。好想找个拍子。
2309最没事找事的一件事情,在宿舍吃火锅。因为好玩,我们在冷冰冰的冬日里,买来硬邦邦的各种蔬菜,躲在宿舍里用水果刀在饭盒盖上切的切,砍的砍,锯的锯,用电饭锅煮了一顿火锅吃,火锅底料是找学校外某家串串香老板要的半拉,煮的时候任凭谁敲也不开门,亦不做声,尽管吃到最后,还是去食堂打了饭来,但是现在想起心里仍觉得暖烘烘的。
2309集体观赏了第一部限制级影片是《晚娘》。因为好奇,一群人挤在小小的角落里看得面红耳赤,唏嘘一片,感叹万千,招来其他宿舍的好奇眼光。尽管比同期晚了半年,大三时的《流星花园》仍然看得我们幻想联翩,《流行花园2》开播的那天,我还记得,阿琳心满意足地吃完一个京酱肉丝,那四个白衣男子走来时,黑漆漆的小录象厅里尖叫一片,淹没了整个记忆。大学时,很多电影,都是在这样的小录象厅里观看的,自然而然的,两块还是五块三部,现在想起,去那样地方的人总觉得是流氓混混,而我们曾经也是“流氓一族”。
就这样,一晃眼走到毕业的日子,从此再也没有去过那种破破小小的录象厅,再也没有为一部什么样的电影激动尖叫,再也没为吃一顿火锅劳累奔波,也再没有在看限制级影片时,红着脸问另外一个同样红着脸的人说“你为什么脸红啊”。那曾经在阳光下、黑暗里的学生岁月就这样悄悄淡淡地消失在记忆的深处,再不会出现。
2309(4)喝酒
第一次喝酒是在班级的一个聚餐上,还有联谊寝室的男生。我一滴没喝,宿舍的人里,我最清醒。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明白汪汪一杯又一杯的啤酒灌自己是何原因,当我再看见她的眼神时,已经迷离了起来。扶她回宿舍的当口,这个丫头一路大讲砖头的妙用,可以修路盖房,可以拍人打架,末了宿舍楼下的IC电话亭前,排着长队的人打电话,她突然大喊一声:“好多砖头在打电话”,十几双迷茫的眼睛,羞得我好想撒腿就跑。
第一次醉酒是快要毕业的日子,汪汪、阿琳和我兴起,想要试探自己的底线,偷偷摸摸运了不知道多少瓶啤酒回宿舍拼酒,原计划又哭又闹喝个痛快,没想3瓶灌下,吐得西里哗啦,倒床便不省人事,接下来几天宿舍里蔓延的麦芽味道让人一闻到就忍不住想呕。
听说毕业前的散伙饭大家喝得痛快,哭得动容,可惜了2309里倔强的我们,因为一直的特例独行与他们相隔太远,也再没机会去体会那也许一生只一次的依依不舍。
最后一次醉酒是在英子的婚礼上,我沉沉地醉了过去,那是我有限的人生中最不堪的过往,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人可以有那么多的眼泪,所以至今都不愿回首,这也是为什么身处做酒的公司,我却几乎不沾酒的原因之一,都是因为回忆。
宿舍的妹妹里最能喝酒的至今我仍不知道是谁,不出意外应该是盆盆吧。我们从来没有体会过八人对酒当歌的淋漓快活,这应该是一个永远都不能弥补的遗憾。但是我一直相信,毕业后独自闯荡着的我们,人人都有过醉得一塌糊涂的狼狈和痛快,就如年少轻狂的我们,总是有着不一样的痛和快乐,痛的时候会想喝酒,快乐的时候也会喝酒,在半醉半醒中孤独地跳舞。
2309(5)最浪漫的事
浪漫有很多种,有的小浪漫,有的大感动。情人间有些许过往是浪漫,朋友间有些许回忆亦是浪漫。
思思的浪漫: 小黄的那个年代,是BP机的年代,人人都有一个小小的彩色的传呼机,思思运气不错,恰逢那时,宿舍里的人大都配齐了传呼,遇上古灵精怪的小黄想出了古灵精怪的点子。我们事先将传呼机的铃声全部调成了生日快乐的歌曲,装在一个大盒子里,印象里应该是由盆盆负责交给她,楼下的我们对表行动,分别占领学校四方的IC电话亭,准时拨号让传呼台的小姐呼叫自己的号码,楼上的思思早已感动地一塌糊涂。
阿琳的浪漫: 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奇遇,最浪漫的邂逅应该是和那个叫小白的帅男子,偶尔的只言片语,就好像偶像剧里的情节,还是台湾的那种。具体事件不太详细,或许她一直在自己回忆着。
琴妹妹和小黄的浪漫:琴妹妹和她今时今日的老公开始的日子里,小黄总是充当军师的角色,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丫头,注定会是一个辛苦的军师。结果是的,为了平抚琴妹妹一开始害怕的心情,躲避在楼下苦苦等待的男朋友小李子,小黄辛辛苦苦陪着琴妹妹从2单元2楼爬到7楼顶,又下到1单元1楼,顺着墙根去打了两大瓶开水后原路返回,又是躲又是跑,又是爬搂又是紧张,末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小黄却变成了经典笑话。
小黄和汪汪的浪漫:一个圣诞的夜里,看完一场恐怖片后,两人挤着末班的8路车赶回学校,人很多的车厢里,汪汪抱着小黄抢到了一个窗边的位置,窗外一片黑暗的天空,偶尔有稀稀拉拉的灯光,小黄对着玻璃呵着气,在薄雾里写下:汪汪,圣诞快乐!的字样,无奈,汪汪很刹风景地说了句“啊,你写的什么,我没看见”。
小易的浪漫:帅帅的网上男朋友下线变成了现实,不远千里跑来成都相聚,离别时,赵薇一首正红的《离别的车站》唱得走掉的人,留下的人眼泪西里哗啦的,具体细节不了解,小易喜欢默默地把所有时光留在心里,听到了,只觉得那是一辈子不可能再一次的花开。
盆盆的浪漫:总是有很多的信和卡片。为什么我总是不记得盆盆有什么特别的事?难道理智的人本生就与浪漫无缘?又或者,盆盆的骨子里其实和我们一样一直期待着浪漫的发生。
英子的浪漫:朱哥哥?江哥哥?嘉欣哥?小保安?现在的老公?
小黄的浪漫:本人大学期间最浪漫的邂逅,快毕业的一天黄昏,和大易,还有一位身边人忘记是何人,在学校林荫小路散步,一位已经记不清脸庞,依稀觉得个子蛮高的学弟跑来面前,大声说:“同学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紧张,脸红,心扑通扑通使劲跳,学弟接着小声说:“我和他们打赌,看能不能要到你的电话,帮帮忙吧。”愕然,失望,大声说出隔壁不知道哪个宿舍的电话号码。该死的小孩!
浪漫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礼物,尽管没有大把大把的玫瑰,没有窗下人儿大声喊着我喜欢你,有的只有一句话,一条亲手织的围巾,一张写满思念的纸。。。。。。却是我们年轻岁月里有过的最美丽的意外。
结束语:
我们从18岁认识,一直到28岁,我们中有的人已经结婚,快要生子,我们中还有人在寻找幸福和想要的生活。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改变了许多,毕业时大家说,变化最大的是阿琳和小易,因为小易有了少年时候完全看不清楚的女人味,而阿琳则比起刚入学时候的默默无闻,张扬狂放了许多,而现在的我们,翻开以前的相册,谁有能找到一点一滴当年的影子。我们一直在为自己的生活奋斗着,和身边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我们受过伤,知道感情的可贵;我们努力挣钱,为了明天醒来富足的生活;我们一个一个人在这坐偌大的城市里幻想单纯的笑着幸福地生活着,很多时候我们迷失了,可是我们始终挂记着那些8个人念叨过无数次的点点滴滴,一想起仍无限感动。
幸福过的感觉,给过幸福的那些人和事,在心里,就是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