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啥会选择文学诗歌写作?
我觉得是自身命运使然,自然甚至天然选择的。当然,像只蜗牛,速度很慢,甚至历经长久之后,才慢慢崛起,觉悟…为啥,因为笨拙,实在是笨,慢,迟钝,速度慢,效率慢,觉悟慢,蜗牛一样的我,怎么才能当作家呢?这个问题,难了我。
我不是天才啊,我也没啥才华。尽管我好像懂得吹嘘自己的才华,为的是我要立大志,立目标,先说了再立,先说“我是作家诗人”——立命了,立志向了,好了,吹上天了。
打脸,打自己的。空谈没有用,用行动吧,“你这个笨子,只是笨,但不蠢。笨和蠢不是等义。”努力吧,努力!
像我这种先说再立的人,估计需要勇气的,这是一种笨的勇敢,不怕作死,不怕被口水淹死的无畏者。是真无畏,还是假无畏。就看他是不是光顾着吹。
为了吹自己有才华,我有自己的根底——才华缺缺嘛,所以没有才华怎么办?吹,吹出来再说。“我有无尽才华!”“我才华无限!”“我的才华终会亮剑”,“姑娘将会被我的才华迷倒!”
“为了姑娘,我要用我才华的文笔吸引她!”“我是光芒万丈的,谁说就没有一个可能——突然,有一天,一位美丽的女神青睐我啦!”(旁人笑说:想得美!白日作梦!)
其实说实在的,我挺认同“白日做梦”的,至少还有梦嘛,不至于连梦都不会做,不敢做。做做也无妨。
安身立命。是“作家”“诗人”选择了你,还是你要当“作家”“诗人”,不用问,肯定是后者。因为这是一种觉悟,而不是“上帝扔下馅饼”砸中你,或者“中了头彩——百万彩票”,或者是“幸运女神爱上了你”等等。不不,我没有这么多运气和福气。“女神”这样的美女又怎么会青睐我呢?或者垂青于我?爱我爱得一塌糊涂?“想得美!”“你长得帅吗?”“家里有钱吗?”
“姑娘,我什么都没有,不帅,穷。”
“姑娘,我怕是…不可能,运气没有对我降临,我有知足的羞耻。”这是一个不自信(或自卑)的形象,谦虚的样子有点过了,但却是朴实的,不是虚假。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有,那是虚假的,为了欺骗女子,以求得她对我的喜爱。为此,我得撒谎,用尽花言巧语讨她欢心,甚至在把她骗到手之后,让她死心塌地之后,再坦白自己——穷,没才华,只会吹牛,除了一些真善良和真的喜欢,其他别无所耀。这回,姑娘怕要哭了,“你怎么这么坏,欺骗我感情,我不要嫁给你——穷光蛋!”
记得初中二年级,语文老师是个男的,在一节语文课上,出了一道作文题——春天。描述一下春天。我这个人怕回答问题,自己回答不出来,害羞,脸红,羞愧——体现了笨。当时我的心境也是这样。不希望老师点我名字,我没有答案,不知道怎么答。但有时候,你越忐忑,越不安,越不希望老师点名,偏偏老师好像对你就上了心,眼睛和眼睛一带摩擦,仿佛就应该有所共鸣,或者共应,老师的眼睛到底是鹰眼长的还是夜里瞎灯闪着亮光,或者夜里嗅觉灵敏的狼?可是老师这回悟错了,误读了我的眼睛和心思。他点了我的名字,“糟糕!”我心里一声闷响。我无奈站了起来,感觉发窘,脸蛋发烫,口里支吾着。“老师,我少出门,在家久了…没出过野外…不知春天…怎么样…”这样的回答自然很笨,而且我自己也不满意,老师当然不用说了。他脸上带着不屑,嘲弄着说,“丢人现眼!”当时真想钻一钻地里去。我说的话是实话,只能说我笨,我的不会当场口头作文或者描述。“春天啊——这该死的春天。”语文老师扔给了我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让我铭记一辈子。我不知道我的同班同学——都是尖子生,成绩很好的一类,是否有印象,那时候又怎么看我呢?我自愧地深刻地记着。这只能算件小事。但也许正因为这四个字,让我后来走上写作道路,冥冥中产生了物理作用或者化学反应,“相反的力”…
这位语文老师自有他的骄傲史,出于他之口,我们所了解的。他大学时,同班同学取笑他,因为他长得不帅,不高,白。至于取笑的理由我们不得而知。他当时很气愤,说一定要拿出点成绩给他们看。可以看见这是一位有志的不甘落后的青年。于是,他写作,投稿,被收录和发表了。这真的“扬眉吐气”了一番,值得人认可和赞赏。由此可见,他的“报复”和“吐气扬眉”是成功的,照见这位老师的文笔和一些才华。所以,他也有着足够的自信和底气面对他的同学。此事和扔给我的四个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他有责怨吗?我似乎没有,但我并没有说不把这四个字当回事。现在我还记着,就说明它产生了一个力,一个影响,还不差,是个好的影响。
读初中时,喜欢写信,渴望与异性交流。写给自己喜欢的女生的信,算是情书了。其他的一些只是普通日常交流。那会觉得写信和收到异性的信,心情非常快乐,甚至觉得是幸福,甚至等候回信的日子都是充满阳光的日子,鸟儿欢喜。可是这件事被老师扼杀了,甚至父亲也参与了其中。说是耽误学习,浪费时间。老师找我谈话。我又羞愧了。好像秘密被发掘了,就像成了罪恶一般。父亲是否找过老师探询我的学习情况,我不大想了解。可是,后来我没有再怎么写信。中断了,回归学习。有着东西和纯真的情感流逝了,那是我的青春和懵懂岁月,像风一样,像死去的鸟儿一样,一去不返了。
我唯有自我斟酌,品赏孤独了。异性的信从此断了。学习要紧,也没有过多不甘。我一下子就被拉拔着长大,决心不再写信,免得被老师父母知道。我唯一安慰的是当年我写的情书那个女孩有所回复。而不是笑笑看看就扔了撕了。当年我不知道是否也有其他男生写情书给她。有也正常。但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也并没有什么太多太大的愿望——谈恋爱,不合时宜。一切罢了。
写作之道,是漫长的。好好写吧。
不吹了,我的才华,有限,好好挖掘吧。
有捷径可走吗?
没有。多读书,深刻到学问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