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三记,一记记童时之趣,一记记学业之败,一记记感情之无。——序
清代文学家沈复写过一本《浮生六记》,以六记记录了自己的生平。生命如此无常,明天与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个先来,趁着月色正撩人,趁着回忆如泉涌,借沈三白六记以记我这二十二年。
童时记趣
农家的孩子格外地野,上能上树打枣,下能下河摸鱼。四五个小孩把手一钩就结成了小团伙,春天偷桃,夏天摸鱼,秋天打枣,冬天滚雪,日子过得好不淘气。犹记得有次偷偷在邻居承包的池塘摸鱼,把人家刚刚放养的小鲢鱼给当成野生鲫鱼抓了,因为害怕被邻居训骂,连夜偷偷把抓的鱼放回了池塘。
那个时候,村里还不知道空调是个什么东西,夏天天热,每到傍晚都会看到很多大人带着小孩在池塘玩水。年纪小,不懂什么男女之防,把衣服一脱,往水里一蹲,感觉所有的炎热都散在水里了。有些小孩在大人的教导下,也能狗刨式游个几米,我因曾溺水的缘故,深水处是拒不去的,只肯呆在浅水处泡着。
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种上几亩地的花生豆子,每到春种时节,我们这些小孩都会被家里的大人叫去帮忙“点花生”——在已经挖好的土坑里放花生。一个坑放上三四颗花生,一亩地种下来需要一斤多花生子,小孩子手慢又心野,哪里能静心做这么机械无聊的事情,往往没有点上几排土坑就偷偷溜到山上摘野果子了。
细细数来,发现自己的童年多半时间都是在外野着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一群小孩满山遍野地跑着,俯拾皆是朗朗笑声。
童时诸事,记以趣字。
学业记败
我的读书生涯还算是顺风顺水,从小学到大学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但我的学业的的确确是失败的。初三那年,五科联赛落榜,未能进入县一中,而后虽然通过中考录了另一所重点高中,但是分在了普通班。高强度的上课节奏与懒散的课后习惯的结合,直接导致了对学业的“消化不良”,往往上节课讲的知识点还没弄懂,新的课程内容又向自己砸来,如此循环往复,等到考试,九科成绩总分不过五百多,以平均分计算,每科都在及格线的边缘。那段时间,面对试卷欲哭无泪,面对分数惶惶然然。高二那年,抱着三个理由,弃理从文,我成为了一名文科生。在文科班的两年时间里,对老师感不感兴趣成了我对科目感不感兴趣的判断标准,于是那段时间,偏科偏的很厉害。到了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单上数学130,英语60。
既是上天垂青,让我考上了大学,也是上天惩罚,让我调剂到了英语系。逃课,睡觉,挂科,重修,每一桩我都干了。大学四年在被窝里一睡而过,虽是英语专业,却于英语是说不出,听不懂,翻不了,写不出。命运好像回到了四年前,既是上天垂青让我拿到了毕业证跟学位证,也是上天惩罚让我不敢对外言说自己是英语系。
学业荒废,败字记之。
感情记无
自大二开始,每次跟老妈通电话,到了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老妈都会加一句,身边如果有合适的男生,可以先谈着。嗯,谈着。
毕业后,每次回到老家,邻居亲戚们最爱问的一个问题就是,找了男朋友没?嗯,找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发小们,一个接一个结婚生子,打开朋友圈,满屏都是新婚照,宝宝照,每次聊天谈论的话题都会落在,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结婚了。嗯,结着。
我其实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但现在我应该正视这个问题。从十三四岁的情窦初开,到二十二岁的适婚年龄,我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如果一定要计算,那应该是0.5段,因为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嗯,他不喜欢我。
感情二字,记之以无。
浮生六记,暂记三记,所余三记,待下一个二十年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