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老师罗海霞
杨乐生
罗海霞是我在土桥街小学读书时的班主任。海霞,一个十分女人味的名字,但,这位班主任却是个铮铮铁骨的男性。海霞老师教的是算术,他深厚的语文功底很少派上用场。在那个“一切听从X安排”的时代,罗老师被安排教算术。我记得他有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儿子,取名“牛织”,是县街小学(乐山最棒的小学)的高材生。为什么56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记得昔日老师儿子之名,这缘于海霞老师诠释其子名字时讲的那个神话故事。
罗老师很喜欢“牛织”,经常在班上毫不忌讳以儿子为榜样教导我们。那时没什么《作文集锦》之类辅导读物,老师最爱将同学的好作文作为范本念给大家听。有一次,罗老师又念了儿子一篇作文(真大胆!算术课上讲语文),描写夜空,“牛织”使用了“繁星着天”这四个字。课间休息,我似懂非懂地在同学中夸好,对“牛织”更加崇拜。在小学四年级学会的这个词组,我久久难忘,并在以后的写作中多次借用。
又一次罗老师夸儿子聪明,家中扫帚坏了,只有扫灶头的小扫帚。“牛织”用竹竿将小扫帚绑紧,出色地完成家中清扫任务。
那一年,学校礼堂墙壁刚粉刷不久,非常白净。我和同学跑猫儿(捉迷藏)累坏了,坐在地上休息。坐下后,我往后一仰躺在地上,脚杆顺势伸向墙壁。结果,一双黑色脚板影清晰地印在墙上。当时,我是学校出了名的费头子(调皮鬼),同学们见状,顿作鸟兽散。有口快者速将“罪行”报与办公室,我立即被“捉拿归案”。事后,罗老师说:“老人们说某小娃儿调皮,常用‘墙壁上都是脚板影’来形容,现在,我们的杨乐生同学将这个形容变成了现实!”不知是褒还是贬。
在本文结束之前,我要忏悔一件事。当时,罗老师头发稀疏,中年谢顶,我为罗老师取个绰号叫“罗勒克咡”(头疮愈后疤痕),并在不懂事的同学中喊开。
56年过去了,尽管这声忏悔显的太迟,尽管罗老师再也不会听到了,但,我仍要忏悔!对着罗老师在天之灵:罗老,对不起!学生给您跪下了。
一一谨以此文献给第34个教师节 !
杨乐生
1951年金秋在乐山文庙旁一间小屋落地,有幸沾点文味。自由撰稿人。不是中国作协和四川省作协会员。是中国集报家协会筹委会主任,中国收藏家协会集报专业委副主任。曾厮混于六家报刊,滥竽充数扛过摄像机,利欲熏心开过美工部。扮演过知青、工人、警察、个体户、编辑、记者。1986月3月5日,成为乐山市青年文学创作学会首批会员。 是《信息日报》(新华社江西分社)特约记者。
上世纪80年代起,相继在香港大公报、文汇报、台湾好报、人民政协报、四川政协报、四川农村日报(头版头条)、工人日报、华西都市报、法制日报、人民公安报、蜀报、人民日报(同日同版四张照片配文)羊城晚报、龙门阵(《王陵基被俘记》初号黑体字置封面顶)、读者、文史天地(《中国历代赌博奇观》用初号黑体字置封面顶)、巴蜀史志、文摘周报、成都史志、旧闻周刊、空林佛教、四川佛教、文谭、警坛、文史杂志、文史月刊、海峡两岸、党史文苑、知识窗、钟山风雨、信息日报(新华社江西分社特约记者)等230多家报刊发文两千余篇,累计字数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