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注册了个简书账号,便想写点东西。刚对着电脑发了半天呆,发现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于是便想,先发两篇自己多年前写在个人博客中的文章。好歹,也算开篇了。
昨晚,我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酒。
酒,依然记得自从毕业后,我已经很少饮酒了。不知为何,倏忽豪情大发,想要饮酒了。
我急忙出去买了点花生米和一些下酒的小菜。回到屋中,我匆忙拿出杯子,满满倒了一杯。白色的液体盈满了不大的小杯,我默默地凝视着它。
忽然想起上学时的日子来了。
那时候,我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一个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要上一两个最便宜的小菜,再要上杯最便宜的白酒——学生时代的生活是非常拮据的。我坐在饭馆里,独自静静饮用。酒很辣,也很呛人,我品不出什么滋味来,但却喜欢这种感觉。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效仿古人,凑出几句诗或写出一篇文章来。几年后的今天,回头看看,还是觉得自己酒后的诗文最为得意,但在当时,却是没有这份品读诗文的雅性的。当时只是想写,写完之后便束之高阁,很少再看。
记忆从倒转的时光又回到了现在。
现在,我的桌上有一瓶酒,面前已经满满地倒上了一杯。此时,就我一个人,想干什么,想说什么,没有人管得着,这种感觉,是欢喜而空虚的,忽然觉得世上的一切皆是虚幻,自己活着,只是一个空虚的影子罢了;自己的生命,只是亘古长存的宇宙中的一粒尘埃罢了。想到这里,忽然害怕起来,平日里上班,终日为工作拼命,在家的时候,又和朋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孤独而不知所措过。而现在,却又感觉是自己最真实的时刻,也是人生中最真实的时刻。这种孤独是无法言说的,唯一的伴旅只有酒。我端起杯,一饮而尽。一股热气在胸中激荡,逼人的空虚和无端的寂寞更加浓了。其实,人世间谁又不是个孤独者呢?这些年来,我试图找到一种不掺杂任何功利的友谊和没有任何目的的交谈,但却发现自己像是在做梦。任何人,做任何事情,有意无意地都有着什么目的,这不是某个人的错,这是一种生活的必然。这样看来,做为人的我们,统治这个地球的时间终究也是会有限的。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七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一样,成为遥远的过去。那个时候,新的生命体谈论的是整个人类时代,却不大可能谈起人类时代的某个人,某件事。正如我们今天一样,谈论起远古的恐龙时代,总会说某种龙怎样怎样,不大会说某个恐龙是怎样怎样英雄。写到这,我自己忍俊不住笑了。手中的杯子似乎也高兴起来,微微倾斜,酒洒了出来。
我又满饮一杯,独酌之趣想来是少有人体会得出的。它能让人心静平和,尤其是那些脾气暴躁而又终日迷茫的人,如能独酌几次,我想他们的性情肯定会大变的。因为独酌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淡然。
酒到深处人孤独。有时候,孤独也是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