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
尽管最后与初衷渐行渐远,但我还是想说:写这一系列的初衷是为了记录,最初只是想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我”自己,不是“我们”,更不是别人。我觉得只要迈出这一步就很好很好了,有没有结果不重要,结果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人生海海,有人离开也有人来,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忠于自己才是最最重要的。
1 注意到他的由来
某一天,我在机房上课。机房的课桌和教室一样,一排四人。我和一个女生分别坐在靠左边的第一二个位置,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靠右边两个位置多了两个男生。
上课前,老师交代了本节课的课堂作业,由于前一天做了准备,所以我完成的速度比较快。
完成到一半时,转头看到右边男生的进度依然停留在软件安装阶段,他的软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不能正常使用。
写作业的过程中,时不时发现他瞄向我的桌面。他没有说话,大概是想看一眼我完成的情况,这使我也时不时在关注他的进度。我们虽然没有交流,但我隐约感觉右边这个男孩子的发型很好看,在我脸盲且没有仔细看的情况下,对他侧脸的大致印象还不错,所以我对这个人也留下了印象。
后来去图书馆时,我发现,诶,坐在饮水机旁的男生不就是他吗?
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我对认真努力的人印象是很好的。
越想越觉得很巧,因为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上课的班级,所以我对其他同学在学些什么内容还是比较好奇的。好几次我路过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人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所以也会转头看向我。
我越来越好奇,但又不敢直接和他交流,所以经常在他不在座位的时候近距离地悄悄看他桌上的书本,其中有一本书的封面是中小学教资。我很震惊,他竟然在准备教资,因为我们工科专业考教资的人应该是极少的,况且他还是一个男生,这让我觉得既惊讶又佩服。
我们第一次对视,是我路过他,顺便看看他在学些什么,没想到他也刚刚好转头,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和冷漠。我有点郁闷,我们好歹也是在教室见过的人呀,为什么不能打个招呼或者礼貌地微笑一下呢,这么严肃还挺吓人的。也许当时我的表情也有些严肃吧,我想有可能也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先对别人微笑,别人才会对我微笑。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点,我在教室见到的他和在图书馆见到的他判若两人,看上去完全不是同一气质。
图书馆里,有一次我在打水,饮水机在男厕所旁边,他刚好从男厕所出来,我们距离较近地对视了几秒,我突然间发觉他的正脸不同于我在教室看到的模样,也与我平时远距离下所看到的截然不同。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从来不在走路的时候戴眼镜,所以并没有看清楚过他的脸。
但很奇怪的是,图书馆里的他不会躲开我的目光,他会挺直背,看上去很有气质;而教室的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坐在机房前排的角落,很少听课,大多时候都在弓着背低着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玩手机。
我感觉我的梦破灭了。虽然我在不同场合下也会有不同的表现,但是他的反差也太大了,怎么会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呢?
直到周一上课时,我从教室出门,他刚好从教室走进来,低着头,目光游离,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既失落,又觉得很不对劲,于是课后特意对比了图书馆和教室里的他的衬衫以及书包的颜色,我才发现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我就说为什么会判若两人?原来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于是我就对图书馆的“他”更加好奇了。
所以一直都是我看错了,人家可能根本就和我不在同一专业。也不知道他读大几了,会不会已经大四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或者才刚大一。但是我听说教资需要大三才可以考,所以他应该是大三或者大四叭。
考教资前的两天,我有想过要不要给他留一张小纸条,写上一句加油之类的。但想想还是算啦,毕竟我们根本不认识呀。
考教资当天,他没有来图书馆。我忽然就有点儿担心,他会不会这些天来图书馆都只是为了备考教资?会不会考完教资就再也不来图书馆学习了?一想到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挺难过的。
大概是他认真又好看的样子吸引我,只要看着他在我就很开心,超级开心。我觉得他的外套真好看,他的耳机真好看,发型真好看,电脑桌面也真好看呀,而且我也很喜欢他的衣品。可是我很担心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所有的句子用在他的身上都特别美好。
“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晴雨,日月,山川,江河,云雾,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有你。”
“我相貌平平,不能惊鸿一瞥,在所有人声鼎沸的欢喜里,我唯独望向你。”
我最喜欢最后一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