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完狗回来我才算真正相信邻人所说是对的,松筠里既被堵死,那么我也甭想从洪元弄出去了,那么的话,刚才出去买药时途中见到的那个正在盘查路人的口子应该是这个小小地区唯一的进出口了,如此才能真正实现对这个地区的严防死守,病毒才难以外来。
所以我特意那里的保安询问了一下,明天我要进出此地的话持何物为凭,保安告诉我,出去时须领通行证,回来时交还即可,所以马上领会到这个保安的另一层意思,在这个小区封闭后我正好在这个范围之外的话,那么回家的时候肯定会被盘查,被他量我的体温,出示相关证件,弄不好还得打电话给爹地让他出来接我一下。呜呼,国难!
未知何故,欢欢小狗跟我一起往回溜达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些曾经跟我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刹那涌起一股莫名心绪,好浓啊~是思念吗?雅虎~他们说思念是一种病呢!
想了一路,却还是想不起自己睡在哪个同学的上铺了,所以给彦明打了个电话。彦明似乎在上班,反正听不出他喝过酒,语气平和,节奏舒缓,只是彦明没有立刻听出我的声音,因为我拨给他的这个号码才添未久,还没想到告诉他。是我的声音变了么?可是来电显示会告诉彦明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啊,除了我在苏州更会有谁?同学之中除了我在此地恐怕再也没谁了,我很自信,万一还有一个定居苏州的话我会得到消息的。答案显然,哥们儿已经疏远了,距离和时间的双重作用,这是客观上的力,花无百日红,而主观意愿也须强调:我们对生活,对生命的认知和态度早已跟二十年前不同,生离死别,不过如此,我愈不易落泪,彦明也是。
当然要跟彦明说一旦回去的话肯定会通知他,真没瞎说,只是我还不能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其实我明明可以决定行期的,但内心却一再地告诉自己,真正的那条可以回去的路已经消失了,不可能找到了。我须坦言:我的心灵变得龌龊了,并且,我也不再希望它会重新变得纯洁。真的,我已成了这么一个人,倘不能沉默的话,必会以牙还牙。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果然梦见了她。最近多梦,所以隐隐觉得她或会出现,因多梦故,于是重又产生诸多怀疑,这是其中之一:我究竟在哪儿?
2020.02.09.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