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眠变得很差,入眠很难,又常早醒。心里有事,闭上眼,自己还在游离,这种状态很糟。
昨天最后一科结束,和同学吃了一顿肉,和别人说了句暑假快乐,可自己却深知只不过是开启了另一阶段的忙碌罢了。但是终究大一是结束了。
常常还是会感叹一句,哇,大学溜走了开头,庆幸的是,自己得到的比遗憾更多。假使将来回望自己的一生,我也会将十九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这一年我和大鱼结交,确切地说,和摄影结交,收获很多。
去年国庆收尾的晚上,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大金,她说,她想创建一个摄影工作室,这是一件她觉得她该去完成的事。她问,你对这个工作室的期望是什么?想获得什么?当时我就简单地说了一句喜欢摄影。没想到却成了两个最后坚持的人。
摄影是爱好,却又慢慢成为我去衡量自己和感知外在的方式。对于自己,每一次对构图的体验,每一次按下快门,都是打破常规去修整自己,慢慢地变得细致规整。对于外在,我记得那天带着烨烨小姐姐去一个场馆拍摄,场馆同意我们借用场地,我们放下设备,他们又跑来说场地费的事,我问,场地费多少?他们说,一个小时一百。可我们那个时候才赚多少啊?拍一个人五十,可能忙活一个上午,还得给顾客修图。后来灰溜溜地跑了。这件事至今都忘不了,那时自己忙活一天,赚不到什么,真庆幸自己曾经对摄影有过一份喜欢。
还有大一开始了我的四处溜达打卡,穷游开始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我之前思考,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最后,我觉得是一种补漏。生活里缺失的,通过旅行去找回。旅行里走走停停,目及人事,告知自己,纷纷杂杂里多一份心胸,走走停停里多一份洒脱。
在母亲那边,变得更体谅她。以前自己过于执拗,我曾在她面前摔断过筷子,因为一句话发生争吵,即使孤身在外,也少有给她电话。现在,自己体会到生活不易,渐渐体会到她身上的压力。而且,年岁这种东西,我越大,她越老,她从不等我一刻,落差还是在不断增大。小时候觉得母亲长得很漂亮,现在皱纹爬上她的脸,一年见不到几次,有时候回去见到她,心里咯噔一下,母亲是在一步步走向年岁。
昨天给母亲打电话。她说租好了铺面,准备自己做点生意。母亲读书不多,让我给她参考。电话里,我说了很多。母亲很安静地听我说,她不插嘴,让我心软的是,可能这一刻,她也觉得,对面的这个人,此刻比她知道的多。她说,你暑假回来给我参考一下啊?我说,我回到家可能已经八月中旬了。她愣了很久,反问我,那就是过一两个星期又要走了?我说,恩,我这边事情安排地比较满。我和她都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昨天和刘昊先生说,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事,没有了假期,觉得自己被时间督促地长大了。他说,Hard choice, easy life;Easy choice,hard life,他的翻译是做轻松的选择,只会有艰难的生活。
也许吧,最可怕的事是等待在无谓的事。既然是正确的事,那就多一点坚持。收拾好大一,毕竟路漫漫,像山风那样过路,满树都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