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6/0:00
静夜思 初冬
伸耳听风风不响,
落笔入画画无空。
偏偏月洒西窗外,
袅袅叶落知秋更。
爱忆往昔,跟不上现在的生活节奏。疲累了奔波劳碌,无奈的接受了陌生的自己。找一片天空,可以有梦想起航,还能不用想,哪一天怎么样。
今晚上没来得及练字,和老公讲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人和事儿。往事越来越清晰。儿时的矮墙没有门锁。门口是简单的木栅栏。这家人休息了,只要在门口堵上栅栏,其他的人就会不去打扰。而我就在寒冷的冬季里,躲在炕头的被窝里听爸爸妈妈聊天。或是家长里短,或是东邻西舍,又或是舶来的新鲜事儿。他们总会探讨很久。我喜欢大灯泡暖黄色的光。笼着那些日子涂上了怀旧感。现在看来,真的是旧事了。
老家的热炕睡着舒服。常在冬夜热的满头大汗。踹被子是常事,父母亲总会不厌其烦地帮着盖好,我常半夜要水喝。北方极冷,被窝里热乎,露出来就冻。连露出来的鼻子尖都是凉的。爸爸总会再起一次帮我拿水。第二天一早,眼睛会呼一大堆眼屎。爸爸则会小心的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帮我擦开眼睛。我的棉衣也会在炕头捂好,暖暖的等我起床。
门口的爬山虎冻成红色,那时的色彩甚是缤纷。zzz
怀念是因为情深。感动却不是因为多情。寒夜里,才会想起父母是否添衣加被,不知道还算不算太晚。
我父疼我,如掌上明珠。虽不富足,却也疼我,溺爱多年。放学回家了,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把冻的冰凉的手塞进他的大手里。他会蹲下来哈口热气,仿佛那一口仙气可以吹走所有的冬天。不管多冷,爸爸都会打开衣服,把我冰凉的手放肚子上捂热为止。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手也生了冻疮。爸爸到处找茄秧,帮我煮水泡手。偏方治大病,还真没有再犯过。可那些个折腾劲儿,放在今天的我,早就烦了。
妈妈是个不会煮饭的人。除了简单的粥和咸菜,很少下手做什么特别的美食。曾数次叨唠:妈,咱们能吃点儿别的吗?通常都会被教训一顿。不吃不行。可近来,常怀念过去清淡的家常便饭,学着煮了多次,却煮不来那滋味儿。
那时的天空没有灯,我会打开窗帘数星星。最怕猫头鹰叫,老人常说,猫头鹰叫会死人的。半真半假却伴了我整个童年。我喜欢往玻璃窗上哈热气。顺手画上涂鸦,嘻嘻哈哈的傻笑个没完。
对门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常常弄的一身土。妈妈不喜欢我们弄得太脏,时常嘱咐我,离那个淘气包远一点。说我的时候捎上我弟,到最后事情总是会背道而驰。越是不让,越是好奇,常会弄得灰头土脸。
忘记了含着手指吹口哨的方法。现在学来也是吹一手的口水。那时候,聪明的孩子们都会像大人一样打响指,吹口哨。我则只会吹嘘嘘嘘的响声。偶尔尴尬了,就冲着他们翻白眼。假装自己不在乎,没人的时候又会偷偷懊恼,自己也真是笨得不一般。
天冷了,给家里人打电话吧!或许爸爸妈妈也在想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