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疼了两年,期间挂过门诊,访过一些偏方,一直没当回事儿,以为只要多运动锻炼,就能不药而愈。就这样一天天积累着,终于积累进了医院。
人都是这样,但凡能忍,就咬牙忍着。直到忍不了,才想到就医。
办了住院,见了管床大夫,他的第一句话是“谁住院”,听到是我本人,当时有点震惊。询问了一些症状,看了片子,他给出一句:这么年轻,可得好好治了。
紧接着是治疗。扎针、拔罐、按摩、药浴、推油、茶疗、放血……各种“刑具”轮番上阵,折磨得半死。做完当天的治疗,给自己做一晚上思想工作,紧接着第二天的治疗。主治大夫拿着盘子过来扎针,问好点没有,嘴里只剩下一个“疼”字,别无其他。大夫颇为无奈,又觉得这个女女有点搞笑,来了一句“你做甚也疼了”,伦家瞬间无地自容。
治病,谁能不受皮肉之苦。好在治疗室里的大夫们都散发着“春天般的温暖”,不厌其烦,耐心细致,你喊疼他们就柔声安慰你忍住,你疼哭了他们就给你递纸巾。大夫们工作强度大,手头闲不下,有时候连喝水功夫也没有。有的大夫给病人拔罐治疗之余,自己给自己拔罐,缓解劳累。干啥都不容易,活着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各人有各人的苦和难,过好当下才是正解。
在医院待着,别说病人,就是健康人也能被憋疯。治疗不能见风,只能在医院望窗兴叹。大夏天穿着秋衣秋裤,热不能寐,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心神不宁。看书吧,根本无心。玩手机吧,万恶之源,大夫建议不看或少看。看电视吧,只有周公瑾还能入眼。总得干点啥吧,睡觉又睡不着。反正耗着,痛并忍受着。
一个疗程过后,感觉缓解了不少。第二疗程将末,反而感觉严重了,不知是不是矛盾彻底激发出来之故。
又到月末,手头攒了不少工作,感谢亲爱的领导们体恤,一句“不着急”,一句“好好治好”,让人心头暖暖的感动。
光顾了一回医院,希望能拔出顽疾。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