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故事/堂吃

今天在伊斯坦布尔各个景点打卡,跑了一天,累得像条狗。

回酒店途中,沿街有许多餐馆在揽客,桌子整齐地排列在路旁,每家门口都有展示菜单照片。对饥肠辘辘的我们,很是诱惑,决定今天在外面吃,不想做饭了。

店家热情地招呼着你,把菜单伸到你面前,我们也不敢接茬。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单,写得不知是啥玩意儿,土耳其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我们希望找到上次吃过的,类似大食堂的地方,可以看到食物 再作取舍更放心。

到了酒店附近,还真看到一家有展示菜品的饭店。上前一看,没有一个菜对我们胃口。犹豫着是不是要离开,跑堂的一个劲的请我们入座,先发制人。我们也不好意思离开了,已经登堂入室,只能乖乖就范。

引导我们入座的,是位老家伙,六十开外,像是大堂经理,或是老板,非常精干老练,成功地把我们按下后,随即递上菜单和面包。如欧洲许多饭店一样,面包是免费的,给你餐前先垫一下饥。

我们认真地浏览菜单,菜单上的文字一个也不认识,只能看懂价格。好在餐馆很善解人意,给每个菜都附上一张图片。土耳其的菜式图片,要么是红通通的,要么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让你不敢贸然下单。我突然发现了一条鱼,眼睛一亮便不想离开。看了旁边的价格380里拉。我脑子里迅速换算着人民币的价格。我习惯把里拉除以4,100元不到,可以接受。在土耳其晃荡了这么久,已习惯于这里的物价。我对王导说就点这个了,王导劝我再看看,别着急。王导总是要把菜单看完才肯下单。他又发现了一条鱼,420里拉,不知这两条鱼有什么区别?也不知他们会把鱼做成啥样,还是要380的吧!把风险降到最低。我们各自点了自己能接受的食物,都是挑便宜的。老家伙在旁边以极大耐心看我们翻来覆去研究菜单,最后问我们要什么饮料?我们一致回答“NO”。老家伙很洒脱地说了声“OK”,心里一定想这些抠门的中国佬,连饮料都不舍得喝,花了我这么长时间,只做了一小单生意。

这是一家普通餐馆,虽然已是傍晚六、七点了,太阳还没有撤退,土耳其人还没有到用晚餐的时候,店堂里没有什么人。

土耳其是伊斯兰国家,很多地区和餐馆,禁止售卖酒精类饮料,这家店也是。提供的饮料就是果汁或苏打水、矿泉水之类。如果他问我们需要啤酒吗?我们一定会说Yes。因为到了土耳其,我们几乎每天晚餐时都会喝点啤酒,解去我们一天的疲乏。

在等餐时我们开始享用烤得香喷喷的面包。也不知是肚子饿了,还是面包确实好吃,我们在正餐到来之前把面包全干掉了。而且还自我解嘲,不吃完浪费了,收回去不卫生。

饭堂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几乎没有人不点饮料。他们喝饮料的作用就相当于国人喝汤。

邻座是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吃得很欢乐。发现他们吃得很简单,每人一瓶橘子水,就着面包,和一些如零食般的食物,就算一顿晚餐了。

正餐来了,每个人都是一大盘。我的盘里是一条筷子长的烤鱼,上面铺满洋葱,番茄,土豆和米饭。后悔刚才面包吃多了。烤鱼真心好吃,所有蔬菜也是烤的,没有怪味,只要把那些酸橄榄和香料辣椒拿走就可以了,吃得很满意。唯一比较后悔的是应该拿点饮料,因为我们自备的茶水已见壶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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