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腊月二十二开始,就进入了年前准备状态。用老家话说叫“慌年”。
一家三口在京过年,没有很多亲戚要串,也不用招待什么客人,所以不需要按照老家的习惯囤很多礼品、馒头、饺子馅、过油菜、各种卤肉、新鲜果蔬等。
主要就是搞卫生,这个工程量有点大,要把能洗的都洗一遍,能擦的都擦一下,今年更细致一些,比如,把几年没挪动的大衣柜也搬开,把柜子后面、下面、顶上都擦了一遍;比如,两个小凳子,不仅洗了凳套,把凳面、凳腿也刷洗干净了。
每天搞点卫生,再根据计划或临时要添置的东西,打开手机或走进超市一番采购,不紧不慢地,日子就到了年二十八。
因为约了今天下午一点钟去接种新冠疫苗,又想“二十八,把面发”蒸锅馒头,于是,早上醒来,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先把面发上了,准备吃过早饭做馒头,在出发打疫苗之前给蒸出来。
面和得不多,但品类丰富,做了白馒头、红糖馒头、豆沙包、白糖包、红糖包、豆沙白糖混合包、白糖红糖混合包!
蒸锅关火,嘱咐孩子他爸五分钟后可掀锅,我就去打疫苗了。
去年腊月最后这几天,疫情正厉害,但那时候感觉离自己很远,也就是一阵子的事儿。没想到一年过去了,疫情一直在,还发展到全世界抗疫,国内各地也多次反反复复。更没想到,临年底了,邻近的大兴区又来一次小疫情,先是在全民核酸检测中去做了检测,又打上了疫苗。
和上次准备不足的乱糟糟的核酸检测现场不同,这次打疫苗组织得很好,流程设计也挺好,整个过程快速、有序,感觉很好。感谢现场的安保、医护、保洁等工作人员,他们一直不停地对每个人重复着同样的要求、叮嘱、问话,把每天上万人流动的场地打扫得很干净。
一针下去,胳膊上疼感还是挺强的,又因为是新疫苗品种,我老老实实在留观区坐了二十多分钟,中间扫码预约了第二针的时间。
距30分钟的留观要求还有6分钟的时候,我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出去,结果看到门口还有两个保安守着,时间核对无误才能出门。怪不得还每人给一张留观条子,原来留观是必须的,而且30分钟,一分钟都不能少。
回家的路上,顺道到超市给父子俩买了铁板鱿鱼——昨天买六串,少了,娃一个人就干完了,今天买九串——好像还不够,没事,反正我不爱吃,吃多吃少都是他们的事儿。
我爱吃我做的小馍馍,香软筋道。
吃完馍,继续干活,下午加晚上,重点整理、清洁了电视柜及附近区域。
看着屋子里每天多一块干净整洁的区域,年就更近了一些。
小时候过年,常听大人们说,这年过得,都是给小孩子们过哩,大人净忙张了,今儿扫摸扫摸这儿,明儿扫摸扫摸那儿,叫人累哩不轻。
如今,我也成了那个净忙张的大人了,累并快乐着。
还有两天,再把卫生收一下尾,年三十再煮点肉,做点炸菜,包点饺子,不做多,也得意思一下。毕竟,在我的过年习俗里,有了这些,才是年。
十分钟后,又是新的一天了,睡觉,明天早起,继续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