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焰姐离开时只是在一瞬间的事。
窗外的叶子大口大口吞噬着阳光,人间的风悠哉悠哉止步不前。浓郁而茂密的青草,平静且无澜的馨湖。目送罢每一只燕子,迎来了每一片轻云,在这一切的一切之后,焰姐又远离了我一日。
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半年前,那时阳光无力,树枝秃丫,人间萧瑟,百草待死。我们在人海中萍水相逢,迎面而视,那时候或许已然注定终究会如同萍草一样,各奔东西。
我顺着记忆原路返回,那时焰姐还未曾远走高飞。她是一个极其温暖的姑娘,可声音凌厉,让人听起来会觉得此人牙尖嘴利,可接触后发现,焰姐的话语确实少的可怜,话匣子更是极难打开,可言语虽少却不缺真挚,倾听虽多但不少性情。欣以为友,以诉日常。
自始至终,焰姐都保持一副神秘的样子。一如此刻,出乎意料的出现,不出意外的消失。而真正确认她永远消失的时候我已远望着她那若有若无的背影,那背影告诉我,不必追。
焰姐是一个钢铁直女。说什么都会信以为真,
“我的名字特女性化,叫x霸芭”
“霸芭还好啊,不算太女性”
哭笑不得。不过也正因为此往往很难和她开玩笑,在我面前也总是保持着一副大我几个世纪的模样,对我指指点点,训头训脚,使我很难给她教会她和别人聊天的技巧。
后来哇,认识久了,聊天问安成了惯例,我见到的焰姐似乎总是孤单一人,心里就更舍不得她,便开始问她怎么不多交些朋友,她反倒是问我为什么没有朋友。果然,孤独的人是最能察觉到别人的孤独。
可是,人与人之间终究有这么一别的。再不舍,也只是不舍而已。
窗外的叶子葱绿而浓密,人间的风吹往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