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翻看到郁达夫的《故都的秋》,不禁想起在那大洋彼岸,也曾度过的十余个,加国的秋。
中国北方,可能一夜秋风,早上就见大树成了秃头,落叶满地。南方城市似乎没有秋天,四季常青。
加国的秋天,是多彩的。
每年那一两周,枫叶渐红的日子,总会有三五好友相约一起,驾车去到国家公园欣赏那入秋的枫叶。
虽说是成片的枫树,可它们似乎都有自己的个性。有些树的枫叶就是红的发紫,可有些偏偏要坚持住那一点阴绿,有些却偏爱耀眼的金黄。坐在公园湖边的树下,淡蓝的天,五彩的枫叶,还有从叶缝中透射下来的几缕金光,全都被宁静的湖水如相机一般封存在湖面,那一刻,要不是有风轻拂起地上的落叶还发出了些沙沙声,你会以为你正处于某副画中的世界。
与国内不同的是,加国地上落叶很少清理。可能是地广人稀,人工又贵,经费不允许吧,那些拿着鼓风机吹落叶的专职收集落叶人员,只会偶尔出现在市中心之类的繁华地段。大多数地区的落叶都是任由它四处飞舞。我很喜欢徒步在公园,脚踩在落叶上的感觉。由于加国极其干燥,落叶的水分都蒸发殆尽,一脚踩上厚厚的落叶,你可以感受到枝叶纤维在你的脚底碎裂,并且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感觉就如同喜欢捏爆那种带有小颗泡泡的防摔塑料包装纸一样。
很遗憾的,近几年回国,这种感觉已不再能体会。国内的落叶都被勤劳的清洁工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就算某处有成堆的落叶,也被潮湿的南方气候腐蚀为烂泥一般。
加国生活已时隔数载,身边的事物人情 也换更多次。秋,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如同某些无谓的坚持,始终未变。
记得有张很二的枫树下打坐的照片,找不到了。有空翻到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