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人的即使两三年没有见,再见面仍是异常兴奋。或许是志同道合再或是臭味相投吧。
双十一后的朋友小聚,我和他们说要去兰州参加婚礼。朋友问到“没听说你在兰州有亲戚啊?”我答到“嗯,不是亲戚,是大学同学,关系很好的女生”朋友们不置可否的面面相觑。一个朋友说“这得是多铁啊,从哈尔滨跑去兰州就为了参加婚礼。我的大学同学,呵。。。”之后我们聊到,朋友们对于同学婚礼的事情,只有在同城市并且告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去,室友或者关系好的同学,在本省结婚才有可能去,像我这样从大东北跑到大西北,去了要飞6个小时的情况,他们是头一次听到,并且不理解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也不是标榜自己还是怎么样,只是我们毕业后的约定,我们男生寝室7个人中5个同学比较要好,还有一个女生寝室4个人。9个人从大一走到大五,早已互相拜了把子,我们的大哥就是她们大哥,她们的大姐也是我们的大姐,当然,我是她们的六哥(orz)。临行前,大家各奔东西,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上一面。于是。我们约定,无论是谁结婚,不管我们再怎么忙,也要抽身,哪怕三天两天,都要过来参加婚礼,共同叙旧。在我们毕业后的两年半,大姐第一个结婚,当我们得知喜讯后,就开始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八个人中的五个做到了这一约定,大哥从成都赶来,五哥从阳新,我和菜从哈尔滨,花花从深圳。我们从祖国的东北,华中南,西南,共同跑到了大西北,我觉得这份情意,会令人侧目。
12月21日,我的旅程如期开始了,像极了小孩子春游前的喜悦,不出意外,我失眠了,到了凌晨一点半,想着明天的行程,强制着自己闭上眼睛,在合眼之前,定下了三点半的闹钟。时钟转了两圈,120分钟,我像是充满电一样的从床上蹦起,期待着8个小时后,我们的相聚。经停天津的时候,我们迫不及待的视频,大哥在列车上刚刚吃了一碗泡面,我相信他会后悔,23333;新娘子大姐可能是才起来,她一直都感觉睡不醒,通了话没有打开摄像头,因为工作实在串不开班的由瑜同学也通过视频表达了遗憾。
当我和菜菜到达兰州的时候,由于找不到出口,在一个丁字路口左右徘徊,我和菜菜第一次感觉到了西北人民有着和东北人一样的热情,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当电梯缓缓升入出口后,我看到了两个黑影从远处飞来。“看到了,两个老大”,我不顾200多斤的体重,竟然飞奔了过去,拥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们一点都没变(除了体重)。我捏着大哥的脸,他揉搓着我的肚子和双下巴,大姐和菜菜紧紧的抱在一起,竟无语凝噎。第一站,我们选择了奶茶店,有着浓郁大西北特色的奶茶店“放哈”,一进屋就闻到了弄弄的普洱的味道。冬果雪梨普洱茶、玫瑰醪糟、什么玩意儿甜胚子、还有一个像极了苦荞麦的茶,我们四个像天堂里的小天使,拿着勺子(吸管),互相品尝着自己和对方的奶茶。我自己的排名1醪糟2甜胚子3冬果普洱。
坐着兰州的公交车回大姐家里,直观且唯一的感觉,直,很直,非常直,钢铁直,10多站的公交车不拐弯就到家了。上楼梯的过程中,由于大哥兴奋着和我们聊着八卦,给我们三个行了个叩首礼,我们欣然笑纳。进了屋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做饭吃饭喝酒划拳,一张粉红色的纸贴在墙上,每个人的分工明确,井井有条。我们被安排在上座,当然也不是这么简单可以坐下的,在东北,我们所谓的大值宾端着盘子过来,6盅白酒,好事成双,四季发财,六六高升,用6盅白酒欢迎远方客人的到来。之后,大姐妈妈亲自端上了几碗类似于臊子面的面条,还没吃晚饭的我和菜菜自然是笑呵呵的端下了,只有大哥说,这是他今天的第四顿面条了,火车上一桶泡面、下了车大姐招待的兰州拉面,回到家阿姨的一碗面,现在的又一碗面。之后大哥又迎来了他今天的第五顿饭,开锅羊肉,大姐领着我们吃了兰州的火锅,西北的羊肉和内蒙的羊肉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尝出区别,没有一点点膻味,都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
吃着吃着,花花来了,从深圳因为洗了个澡,耽误了飞机,在飞机场又买了一张机票赶过来。见到花花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离着自己理想的状态又近了一步,这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理解不了的。在兰州只待三天的情况下,拎了一个我一瞬间没抬动的行李箱,里面满满的化妆品(蜜汁微笑)。领着花花到了饭店,菜菜站起来就和两年半没见面的花花拥抱,拥抱过后,一句“花花,你好香啊”让我们惊讶道,大哥说,是,我在他对面就闻到了。我觉得那是一种浪骚味,而花花非说是一种淡淡的花草味。吃过饭之后,大姐由于明天的出阁仪式回家了,而我们四个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接我们傲娇的五哥。毕业前夕,第一次纹理烫头之后,我们傲娇的五哥达到了自己颜值的巅峰,好嗨呦。所以,两年半没见的我们非常期待再次看到他,只有几个月前,刚刚因为五哥年假跑去成都和他见过的大哥冷冷的一句“有什么期待,和鸡窝一样(摊手)”五哥出了站,一眼就瞅出了他的傲娇样子,但是人真的精神了不少,究其原因——恋爱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我们从未见过的他的五姐姐。
当我们四个男生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是战胜了时间和距离的,眼泪在眼前打转,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当我们凑齐了的时候,距离分别,也就还剩下44个小时?回到家,打开了五哥的周黑鸭,打开了买回来的啤酒,辣条,点了五哥期待的烤串,我开启了今天的夜宵,同时也是大哥今天的第六顿饭,其中包括四顿面条。围串鸭夜话,回忆着过往,聊吃着没来的人比如我们的二哥,四哥和由瑜,转眼间,就到了22日三点多。
22日,早上8点起床,肚子还饱着呢,来之前的肥算是白减了。定好了大家去吃正宗兰州拉面,花花已经是第二次来兰州了,但迷失方向感或者说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他,大姐是万万不信任的。于是乎,我就背上了向导的责任,领着他们去吃了兰州拉面,确实好吃,清清的牛肉汤配上红红的辣子和绿绿的葱花,加上细如牛毛的面条才7块钱一碗,6个人加了半斤腱子肉,半斤牛肉都是现买现切的,5个小菜加上卤蛋,完美的早餐。
吃完之后我领着他们走到了黄河旁边,各种游客照拍了起来,只恨自己没有带条红丝巾,否则,定能拍出比这个更好看的照片。
中午到了大姐家,她家今天举办出阁宴,应该是兰州特有的习俗吧,看到一桌子的好吃的,大哥祈祷着只求没有面条的出现,如他所愿,主食是小花卷。去一个城市,我都愿意去博物馆转一转,下午我们就去了甘肃省博物馆,镇馆之宝的马踏飞燕被我拍成了蜜汁可爱ớ ₃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中国的印刷术,火药,茶叶都是出口贸易的物品,为什么不叫做印刷之路,火药之路,或者是茶叶之路。单单叫做丝绸之路,花花苦思冥想说“大概是因为丝绸比较贵吧”博物馆之行一开始是6个人到5个人,再到3个人,最后终于在一楼出口处胜利会师✌,集合完毕去吃了甜品。
晚饭,大姐把我们领去了水浒烤肉,把大块肉串起来自己烤,简直好吃到爆,如果不是感觉大姐明天要穿婚纱,她定能在吃一斤肉!由于两天的劳累和吃的太油腻,回到家的我们已经不能在喝酒了,拿出在特产店买的三炮台,瓜子,杏干,西梅,我们开启了茶话会。这一开可倒好,把花花和菜菜整精神了,睡不着了,想着明天捉弄大姐夫的问题,不能百度只能关于她们两个的小问题。有些时间点的问题估计大姐都忘了,只能明天看大姐心情定了。我洗完澡后实在熬不住了,回屋让大哥穿上我的浴巾替我出去想问题,等他们完事时间已经2点半多了,定了5点半的闹钟,一晚上做梦都在想问题。
23日早五点半,想把手机砸了,但10分钟后还是复活了。心机的我开始去厕所解决问题和洗漱。5点55吧,整理完毕,开始敲他们的门。6点半,天还确黑的我们一行人出门了。到了大姐家,为娘家人壮威风。问题没怎么想好,但是想到了一个藏鞋的好位置,奏是我你说巧不巧了,把绣花鞋放在腰间愣是看不出来。
大姐夫来的时候,大哥和花花在堵外边的门。但是好像然并卵,在闺房里只听着他们两个的惨叫声和貌似很努力的口号声。我也别笑话别人,当伴郎和姐夫进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被抬起来了,起飞的感觉真好。那一刻,我只怕自己藏的绣花鞋掉出来。好在,在找鞋的环节挽回了尊严,在红包的威逼利诱下,我双手举高高像大姐夫走去,当绣花鞋从我身体抽离出去的那一刻,接亲也算是完事了。本来感觉挺好的娘家人招待婆家人吃早饭,大姐夫吃着面条正香时候,厨房阿姨气势冲冲的拿了一瓶醋出来,我以为是忘了摆醋瓶子,结果一下子往大姐夫碗里倒了半瓶子,我挖了一大勺子辣子倒到碗里,估计是调侃一下新姑爷儿。结果大姐还没心没肺的帮着大姐夫粘着鸡蛋吃。去了婚房,照相,照相,照相;紧接着去了饭店,准备典礼,见证了大姐最美丽的时刻。
最后的最后到了分别的时刻,花花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们仍然要遵守我们的约定,以后,江湖再见!
2018年12月23日·夜
写于飞机及回家的路上
摄影·大部分来源于菜菜